偏偏又生得一张花姿雪容,眸若清泉,面沉似水,清丽脱俗,叫人不可逼视。
难怪景昭以天下第一宗宗主之尊,也要对她又敬又爱又惧又念。
素如看向跪在门前的两人,叹了口气道:“起罢。”
景桢与景椿一听对方叹气便心中打鼓,家中这位主母最是散淡,不喜这些凡礼,已于宗中多次示意。
此次他们实在太久没见主母,一见之下满心只剩下惊诧,一时忘了主母喜好,本能地便跪了。
得言站直了,却也不敢抬头,只垂眸垂手,立在一侧。
素如道:“乾玄阵可还堪用?”
这一句话没有任何感□□彩,平淡如水,却叫景桢景椿冷汗铺来——这是在质疑乾玄九子的列阵之能。
景桢与景椿身上一片冷汗,却无一人申辩。
景行宗只讲证据,对外如此,对内更是严苛。事实确实是他们未能拦住童殊,唯有认责。
素如目光投向窗外,看着向山林伸去的街道,道:“拦不住他倒也正常,以后注意。”
她说着,举步前行。
素如一向来去自如,连景昭也无从干涉。
景桢与景椿眸光随着素如的脚步追到门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他们对视一眼,景椿先开了口:“主母,您来路可有遇到尊主?”
素如身形一滞,脚尖停在门槛前,道:“未有。”
景桢强壮着胆补道:“数日前,尊主收到信报说您有难,尊主放下诸事,往东去救您了。”
“救我?”素如鞋尖转回来,“我几时用他救?”
确实,厉害如焉知真人,只有她救景昭,何曾需景昭救她了。
景桢与景椿握了握拳,主母说的是事实,他们没人敢接话。
须臾的安静之后,素如淡声道:“给他传信,速回。”
景椿机灵,追口便问:“回何处?”
素如步子停在原地,不知是在想这个问题,还是想起旁的,片刻之后,只回了一个字:“宗。”
是回景行宗的意思。
景椿心想反正已经开口了,说多说少都是一罚,便又问:“信以……您的名义?”
“是。”
景椿一鼓作气问:“您归否?”
“归。”
素如留下这个字,便抬步离开。
景桢与景椿对视,眼里都按捺不住激动之情,他们家宗主日日为宗务所累,夜夜徘徊于修竹苑。明知主母不在内,却仍不敢进入。
全宗上下,无不心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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