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殊道:“这才五个字,只是介绍前情,什么剑法都还没讲,有什么好问的?”
景决道:“你再想想。”
童殊想,五个字的解释都在这里了,哪还有要问的呀。
他偏头去瞧景决,顺着景决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心中一动,道:“你给我的这副奇楠手钏,就是你们景氏子弟新婚时要结成一串的珠子?”
景决低笑了声,胸腔微微颤起,贴着童殊后心,震得童殊心跳微乱,童殊道:“难怪鉴古尊看到我手钏时,说我得了此钏便要帮他。”
“你以后不必理会景昭这般要求。” 景决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必再答应他其他要求。”
“……”童殊想:果然辈份差了一辈,地位就矮一截,堂堂景行宗宗主在景决这里没有威风的吗。
景决又写了第二句——断瑱兮太息。
五字落笔,景决神情微滞,道:“瑱指的是景氏男子吉服中系于筓簪悬于耳侧的青玉,断瑱指的是太宗主扯断悬玉,揭去吉服之事。”
这是用典的手法,若非景决讲解,根本看不懂这五字背后的典故。
童殊不解道:“太宗主不成婚了?为什么?”
景决低沉地嗯了一声,顿了片刻才道:“后三字兮太息解释了原因,他忽然忧心忡忡黯然神伤。”
然后景决又写了五个字——霜芒兮云中。
童殊问:“霜芒指的是什么?”
景决道:“臬司剑剑芒是银霜色的,这句讲的是臬司剑降世之后又重返九天。”
童殊品出点深意,道:“太宗主成亲的大好日子,突然脱去吉服,黯然忧心地想起得而复失的臬司剑,然后就不成亲了。这是暗指你们臬司仙使不能沉溺于情爱吗?”
景决身形更滞,黯然片刻:“只是陈述了太宗主向道的决心。历代臬司仙使,也有不少是成婚的。”
童殊哦了一声,思绪转到心魔,心生一个大胆的假设:或许修臬司剑,有一个道心极是动荡的过程,是以才要远离情爱,否则便会极易生出心魔?
景决见童殊未再追问,他本就不欲对此多谈,转而提笔又要再写。
童殊双手撑到桌上,感叹道:“先停停。这才十五个字 ,不是隐喻就是用典,如果不懂你们景氏族史,根本看不懂嘛,我一个外人怎么读得懂?更不用说背诵下来了。”
他话落音,耳垂上一烫。
景决咬住了他的耳垂,惩罚似的轻啃了下他:“景童氏,你现在正在学景氏绝学,还敢说自己是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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