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足够了。
夜长生寒,正是最叫人清醒的时候。
童殊清楚的意识到,景决在不安,而这种不安源于他。
能让监临仙道六十余载的臬司大人不安的事情,一定是超出控制的事情。
而那件事,景决不告诉他,并非忌惮他,而不是愿他参与。
可是,即使不愿他参与也大可不必隐瞒他,大可以先告知他内情,再分晓厉害叫他不要插手,他堂堂鬼门魔君也不至于胡搅蛮缠。
可景决选择瞒着他一个字也不说,背后的考量很可能是景决料定他知道后一定会出手。
是什么事,叫景决如此笃定他会出手?
一定是与他极相关的事。
童殊心中默默排算:上邪经集阁目前安然无恙,魇门阙在十使归来后正是大盛之期,这两样皆无近忧,那剩下的与他相关的事情,只有芙蓉山了。
而芙蓉山还能牵动他的,除了柳棠,只剩下……
虽然童殊不愿意承认,但确实只剩下那个人了。
童殊想,是时候看《芙蓉剑经注释》《芙蓉琴义注释》了。
童殊心中盘算清楚,散了连日的疑虑,他与景决额头相抵,轻声喊:“景慎微。”
景决轻声应他。
童殊倏然笑了下,眸光含水地漾起,他凑得更近,几乎就要与景决吻在一起,他咬着耳朵告诉景决:“我试着信你,你也试着信我罢。”
景决目光微凝。
童殊含着了他的耳垂,往他耳朵里送字:“慎微啊,一起试一试吧。”
景决听着他这样温柔的呢喃,慢慢松了紧崩的肩头,童殊从他的耳侧亲吻到嘴角,而后没能再进一步,被景决固定住了脸。
童殊受力仰起头,露出如弯月般的一截颈子,景决一手扶摸着他的炎芒印,一手理着他的头发。
童殊早就除了冠,墨发如水倾泄,起身时有些凌乱,此时被景决的手指梳整齐了。
可它们很快就被混乱的揉搓弄得更乱,并且鬓间很快湿了。
童殊的汗意上的很快,身上的潮红在景决的手指下漫延得无比顺从,他眼里起雾的神情惹人怜爱,柔软的样子有他自己看不到的诱惑,像是在讨饶:慢一点,轻一点。
他只着里衣,衣裳很快被除尽,他横躺着掀起雾帘看向景决的眼神,有着叫人无法抗拒的魅惑,像是在催促和蛊惑:
你来啊。
快一点,狠一点,才好啊。
景决没有犹豫,问了句“你今日还行么?”
童殊在喘息间来不及分出力气回答,只来得及张口,而下一刻叫出的却是长长的一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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