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的名字和她本人非常不符，秦柔本人一点也不柔软不温柔。从小到大经历的苦难让她坚硬又冷淡。

秦柔背着书包，里面装着厚厚的资料课本试题，给门卫看林方给的通行证。她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款式也旧，书包上甚至有缝补的痕迹，不是和这个小区能有关系的衣着。她很瘦，是那种嶙峋的瘦，从脸上就能看出来的营养不良。

门卫多看了她几眼，让她去登记外来人员信息。

秦柔进门前还有些忐忑，上次有林先生在一边，她和桑墨没有什么深入交流，不知道这种富家千金小姐会不会给她什么难堪……

这种忧虑在桑墨热情地给她打开门问她要不要喝饮料的时候打消了。秦柔婉拒了饮料，桑墨蹬蹬蹬跑去倒了一杯水给她。

桑墨是个很听话的学生，虽然基础很差。

秦柔按照自己的计划给桑墨讲课。没有想象中有钱人家小孩的坏脾气，真的很乖，很认学。桑墨奋笔疾书做笔记，专心认真。

秦柔心底轻松了一些，抿了抿唇，按照这个进度，达到傅先生的要求应该是没问题的。桑墨看着政治书，咬着笔问她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桑墨合上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桑墨欢快地送秦柔出门，秦柔一边叮嘱她复习一边往外面走。

傅冕坐在客厅沙发看手机，客厅没开灯，只有玄关处一盏小灯开着。秦柔吓了一跳，她之前一直和林方交接，第一次看到傅冕本人。

傅冕没什么表情坐在那里，巨大的压迫感就扑面而来。秦柔点点头向雇主问好，打算快点离开。

桑墨在后面看着秦柔沉甸甸的书包，抬头就看见傅冕，吵吵嚷嚷跑去开了灯：“你怎么不开灯呀，我们出去吃烤串吧。”

傅冕点头示意，伸手捞起钥匙：“走吧。秦老师，桑墨这两天学习怎么样。”

暑期的傍晚，喧闹的路边烧烤摊。桑墨喝着豆奶飞快吃串，腌制入味的小肉串，鲜香的调料，嫩嫩弹弹的口感。桑墨吃得一串又一串，间隙时她抽空看了傅冕一眼，男人正低头放下装满啤酒的杯子。

他气质冷清矜贵，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坐在经年累月浸染油渍的小木桌旁却不显突兀。桑墨递过去一串烤牛肉，傅冕诧异地抬眼看她：“给我吃的？”桑墨嗯嗯嗯点头，很可爱，傅冕笑了笑。

“快乐的时间总是如此短暂，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它们是否真的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