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瘦弱的身躯只是一个动作,便被付忻迅速揽入了怀里。
付忻轻轻拍着时甜甜的背,软声安慰着她。
肖萍乐道:“付忻,你可别忘了家里的老婆。”
虽然肖萍同样不喜欢付忻的媳妇,但在这一刻,她替她感到悲哀。
肖萍今天就是故意的,就是借题发挥,时甜甜都要走了,谁知道日后什么时候相见,要是她不找个理由发作时甜甜她觉得梗在脖子的那口气下不去,难受极了。
肖萍:“时甜甜,你还说你不勾搭男人,你现在抱着有妇之夫哭什么呢?”
付忻眼神扫到了门外的知青,出于对时甜甜名声的保护,声音冷硬且强势道:“我只把甜甜当妹妹。”
时甜甜的哭腔一顿,顺着付忻的话道:“不错...付忻哥哥只是从小带我长大的哥哥,我尊敬他有什么错吗?”
肖萍翻了个白眼,指桑骂槐,“魏先释,你可没这种尊敬你的妹妹吧,真让人恶心。”
魏先释无奈极了,一把握住肖萍戳过来的手指头,老实回答,“没。”
门外的知青一下子就笑开了,付忻恨极了肖萍的得理不饶人,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吃亏的永远是时甜甜。
付忻干脆不回话了,护着时甜甜就往门外走,谁知刚踏出房门,边上一个女孩子迎面摔了过来。
他连忙松开时甜甜,伸手去扶女知青,等到看见对方的面容,他猛然想起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你是...甜甜的好朋友对吗?叫——”他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女知青抿嘴笑着提醒道:“我叫焦柔柔,抱歉,刚刚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
时甜甜垂到裙摆边的手悄悄攥紧了,现在的焦柔柔就像疯狗似的乱咬人,她不想破坏自己在付忻心里的感觉,便没有把焦柔柔做的事情说出来。
付忻终于松了神色,“没事,不过是谁这么恶毒,这要不是我刚好在,保不准直接摔到地上去。”
“付忻哥哥。”时甜甜伸手想要去扯付忻的袖子,眼神一扫直接停在了纪葎的身上,手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时甜甜的表情很复杂,她听说纪葎搬家了,心里一度难受得很...
可是现在纪葎就端正地坐在她的面前,刚刚肖萍的话时甜甜又何尝没有听到耳边,付忻再好,那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而纪葎再穷,那也是曾经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
时甜甜心里当真不后悔吗?她不知道。
她从小在付家长大,见惯了有钱人的铺张浪费,见惯了有权势可以为所欲为,时甜甜不止一次发誓,她将来也要做人上人。
美梦被打碎的时候,连带着那些情感都变成了泡沫。
时甜甜瞬间僵硬的表情,付忻也发现了,他抬眼顺着时甜甜的眼神望过去,瞳孔猛然缩了起来。
付忻知道这个男人,在来松花大队前,他对时甜甜的过往有过调查,包括这个甜甜的前夫——纪葎。
他的眼神马上变得不善,抓住时甜甜的手,犹如示威一般。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听到时甜甜在乡下嫁人的时候,他整宿整宿地喝醉酒睡不着,那段日子太痛苦了,以至于在听说时甜甜离婚后,想方设法地跑来了这边,就想要见她一面。
付忻绝对不可能让时甜甜再和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瓜葛,他走前一步挡住时甜甜的视线。
在付忻的眼里,出现在这里的纪葎肯定是来挽留时甜甜的。
但纪葎的行为却显然出乎了付忻的意料,他甚至连眼皮都没高抬一点,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反而显得付忻的行为是那么可笑。
这个时候,屋子里大获全胜正兀自乐呵的肖萍终于注意到了纪榕的存在,连忙走出来挤掉付忻一把将纪榕抱进怀里,对纪葎打招呼,“纪三哥来啦。”
紧接着,肖萍便将纪葎和纪榕都带进了自己的屋里,关上房门,不一会儿传出来笑声。
付忻就像空气一样被忽略了,他的手指一点点握成拳头。
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待他...
纪榕和纪葎在肖萍的屋子里坐了很久才回去,打听到肖萍打算等成绩下来再回京,互相约定好了等成绩下来去城里找纪榕玩,这才欣然离去。
迈出肖萍房门的时候纪榕还特意打眼瞅了一圈,没见到付忻和时甜甜的身影,才感觉整个知青院的空气都好闻了。
她心里猜测着时甜甜肯定在知青办待不下去了。
纪榕抬头看着纪葎,满脸笑意,“爸爸,榕榕今天特别开心。”
纪葎瞥着小闺女的表情,伸手将她脑袋往怀里一按,“嗯。”
纪葎不用想都知道小闺女接下来要说什么,这个小幼稚鬼,总是做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绕过了墙角,距离自己的家只有几步远了,纪榕才终于费劲地从纪葎的怀里钻了出来,小声埋怨道:“爸爸,憋死榕榕啦。”
她探着脑袋四处张望,突然就看到了两只脚都是泥土的纪进福和纪进宝慌乱地跑进纪家,纪榕眉头一扬。
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两人闯祸了。
纪榕不由得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纪榕和纪葎就站在屋门外,还没敲门,厚重的门板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秦招半倚着靠在门边上。
纪榕忍不住笑问:“秦招,你该不会一直蹲在门边等我们回来吧?”
秦招没有回答,反倒是坐在门边阴凉地的姜常清挥着扇子道:“可不是,劝几句都没用,一直在那眼勾勾的,你们以后去哪还是带上他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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