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分班后,纪榕因为理科成绩优异,选择毫无悬念,她依旧是班上年纪最小的,在精英班里,也受到颇多照顾,唯一不顺心的,大概就是还同班的肖岭了。
这家伙就像癞皮糖似的怎么也甩不开。
到了高三,纪榕还保持着年级第一的宝座,肖岭在第二的位置紧追不舍,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小,纪榕甚至开始怀疑,下次月考就要被人超过了。
纪榕和肖岭的关系不像初一时水火不容,但要让自己承认输给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纪榕,你成绩都那么好了,还努力干嘛?”桌子被轻推了下,一瓶水被塞进纪榕手里,男子颇有几分吊儿郎当道。
已经是下课时间,精英班的学生却还在奋笔疾书,这班上最大的异类,反而是下课像脱缰野马的肖岭,这不,又跑小卖部回来了。
纪榕翻了个白眼,“要你管。”伸手直接把饮料瓶拧开,不客气地灌了口,再拿校服袖子擦擦嘴巴。
十六七岁的少女,身上都是活力的气息,随着她的动作,盈盈一握的细腰被轻薄布料贴着勾勒出来,白皙的天鹅颈让人忍不住盯着看,即便是在太阳的阴影下,也闪着夺目的光芒。
肖岭依旧笑眯了眼睛,“纪榕,这次月考考过你,答应我个条件?”
“凭什么答应,哎不对,你凭什么觉得你会考过我?”
“试试?”
纪榕直接轻哼了声,“谁要和你试。”
肖岭用起激将法,“你不会是不敢吧?怕自己拼命学习,都比不上我随便考考?”
纪榕心里呵呵冷笑,当她还小呢?她是经不起激的人嘛?
嘿,还真是!
纪榕扬起脑袋,“比就比,谁怕谁!”
不能忍,这肖岭顺杆往上爬的,她要服输,对方不得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了。
肖岭眸中都是满意的笑,“行呀,那我要是考不过你,也答应你个条件,免得你说我骗你。”
“跟谁稀罕你的条件似的,这可你说的呀,别到时候我让你去扫厕所还跟我哭鼻子。”
“最毒女人心,我都没想过让你去扫厕所。”
纪榕直接扭过脖子,切了一声。
纪榕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在和肖岭说完赌注后,她还是急了。
想到了肖岭那些种种恶劣的行径,纪榕心里没对他好心抱什么希望,只能加紧学习的步伐。
时间紧赶慢赶,很快到了周末,纪榕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家一趟,书包里堆了各种题,号称大佬的她实在没脸找班上的同学问,便将主意打到秦招身上。
秦老爷子的公司原先是由纪葎和程一勇共同打理的,秦招上大学稳定下来后,他们手里的权势便慢慢放下,由着秦招学习,有时在家里,有时在公司,纪榕也是碰碰运气。
可巧,秦招就在家呢,被年岁渐老皱纹增多心态却越发幼稚的秦老爷子押在沙发边,嘀咕着不知在说什么。
“哟,榕榕回来啦。”
随着秦老爷子的话,沙发上原本背对着纪榕的男子回头,他身上穿着黑色t恤,乌黑发亮的碎发随着他转身的幅度轻轻摆动,剑眉星目,那瞬间,纪榕好像能理解那些女生犯花痴的行为了。
即便是看过秦招所有模样的她,也不可避免产生心悸的感觉,脸颊上迅速升起红晕,被纪榕迅速揉散,重新换上笑脸,“秦爷爷,秦招。”
美美地吃过晚饭,纪榕终于想起自己回家的目的,背起书包直接闯进秦招的房间。
彼时,秦招正躺在床上,上衣不小心掀起一块,露出少年精瘦的腹肌,他却只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书,就仿佛,那里面有他眷恋不止的东西般,纪榕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秦招立马从床上坐起,合上书本,望着纪榕丝毫没有娇羞的表情,脸上瞬间浮现出愠怒的气息,不过还没发泄出来,就被他自己强按了回去。
秦招绷着声音道:“没什么。”
纪榕满脸狐疑,“秦招,你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这着急忙乱收东西的表情,很难不让纪榕多想。
“没有。”秦招低垂着眼,碎长的黑发遮挡住他的眼睫,抿紧的嘴唇里藏着人看不懂的深意,片刻后,他又舒散好情绪,再抬起头来,仿佛刚刚的阴郁只是做梦,“今天怎么突然回来?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按照纪榕原本的想法,是要在学校复习些时日的。
纪榕果真被转移思绪,也没记挂秦招刚刚的思绪,神气道:“秦招,你怎么总能幻想我被人欺负呢...没有的事,我可是年级第一!”
这熟悉的腔调一出,空气里浮躁的气息瞬间爆开,秦招没忍住勾起唇角,“是,榕榕最厉害。”
“现在年级第一有些题不是很懂,想咨询省高考状元,你该怎么做呀?”
“自然是尽全力去教。”
等到纪榕略带吃力地把书包丢给秦招,看着那一本本拿出来的书,秦招才知道,这一些题,是多大一些,眼睛里都是哭笑不得。
秦招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到旁边的书桌上,拿起习题翻了起来。
整本高考书都是纪榕做过的,知道答案的地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解题思路,不知道的则重点标记出来,秦招仔细地扫了眼,大概明白纪榕薄弱的地方,撕下便签在上面填上答案,再把方式细细地和纪榕讲述。
二十岁的秦招早就过了变声期,声音变得低哑充满磁性,当他讲题的时候,很容易勾得人听不下其他东西,尤其是骨节分明的指节拿着笔在本子上比划的时候,纪榕脑子里就一个念头,秦招莫不是狐狸变成的吧?
秦招以前是寸步不离纪榕身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渐渐有了自己的事情,纪榕要很努力去回忆,才能够想起上次两人独处的日子,心里突然有种酥酥麻麻的痒意,带着复杂的心思。
纪榕猛地长叹口气,“唉——”
“怎么?听不懂吗?”秦招瞟了纪榕一眼,又将目光放到自己刚刚讲过的题上,重新换了种简单的解题思路,继续道,“这道题还可以这样...”
纪榕的手撑着下巴,回过神来连忙专注地听秦招讲话。
只是没多久,她又开始神游太空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秦招,你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呀?”明明穿书的人是她,怎么更聪明的反而是秦招呢?难道是主神分脑子的时候把她们分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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