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易看人自问自答,越发好笑得紧。
【easy:差不多可以了啊。】
谁还没个黑历史了。
等他这条信息发出去,意外发现纪初谣的头像变了样。
她之前那个与世无争莲花头像顶了好久,现下却换成了小黄鸭太阳伞,是从视频里截下来的,他坐在伞底下,只露出半边身子。
岑易心想一定是他白天三级跳飞太猛,要不然这个时候怎么还感觉飘乎乎的。
历时三天的运动会很快结束,闭幕式上,七班不负众望以186的高分拿到年级第一。
安泽上主席台拿锦旗时,不负他的中二特质,在高台上抬手指天,带头喊起了班级口号。
班上同学格外配合,扯嗓呼应。
蓝天白云下,回荡的是十八岁青春的朝气与蓬勃。
“七班七班!猛虎出山!兵不血刃!一统江山!”
“七班是坠吊的!——”
————
五一假期,岑易一家去了加拿大。
岑易小姑在加拿大的千岛湖上买了自己的岛,上头建了别墅花园,所以这次度假相当于换片风景继续瘫着。
一大家子十几口人,每天都散布在别墅的各个角落,有吹湖风晒太阳的,有在室外游泳池游泳的,也有呆屋里玩桌游的。
秦烟躺在长椅上,晃着香槟,叹出这趟旅游的不知第几口气。
看到岑易两个小堂哥从屋里出来,招呼道:“岑岑没跟你们一起下来吗?”
小堂哥点头道:“嗯,他说等太阳小点再出来玩。”
另个哥哥补充:“我看他中午一直在用手机跟人聊天,估计有什么要紧事吧。”
两人说着自己去了泳池那块地方,脱了上身的白t,蹿水里玩。
秦琼音端了盘水果放矮茶几上,在另一张长椅躺下,对秦烟道:“想什么呢,看你这两天一直愁眉苦脸的。”
秦烟一脸苦大仇深,心想何止这两天,她都抑郁费解大半年了好吗。
她做出沉思者状地认真道:“在想我儿子的对象。”
“啊?”秦琼音愣,“他连你都告诉啦?”
“怎么。”秦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子,激动问道,“你也知道?”
秦琼音耸耸肩:“他在学校压根就没想遮着掩着好吗,前两天运动会,还给谣谣写了篇加油稿,天,你能想象你儿子的本领不,平常考试作文没见他多厉害,情话倒是说得很溜。没想到他把这事都跟你坦白了……”
秦烟抬手比了个“stop”的手势,有点消化无能:“等等,你刚说的谣谣是我心里想的那个谣谣吗。”
秦琼音噎了噎:“……敢情你还不知道你儿子对象是谁吗?”
五一节假日后的一个周末,学校调休上课,秦烟提了十来袋礼物到纪家拜访。
纪母让家政阿姨帮忙接东西,道:“来玩就来玩,没事带那么多礼物干什么。”
秦烟脸上笑得讪讪,摸着鼻尖嘀咕道:“这不是儿子犯下滔天的错,我这个当妈的过来道歉赔罪了嘛……”
纪母忙着帮家政阿姨拎东西,没听清,回头道:“烟你刚说什么?”
“没,我说我们好久没聚了,一会儿电话把小黎也叫上,逛街下午茶走一个。”
————
六月中,高三楼的学子从十二年寒窗中彻底解放,试卷在楼外飞了一地,苦尽甘来的喜悦隔着栋楼都传染到高二来。
虽然未到新学期,但班级门口的班牌率先更换成“高三七班”,各科老师上课前最爱说的话也变成“你们都是准高三了,把玩心收收,最后一年好好加油”,紧张的气氛如影随形的霸占在每个人心头。
纪初谣在接下来的几次考试成绩稳在班级20名上下,接着便遇到瓶颈,怎么也冲不到前十五。不过她的心态很稳,就像之前考全班倒数第二岑易安慰她的那次一样,她现在只是到了第二次质变的关口,所需要做的是全神贯注持续推动量变的积累。
今年的imo在西班牙举行,考试分两天进行,每天4.5小时,六道题满分42分。
考试期间杜绝全部通讯,即便不杜绝,纪初谣也不敢打扰他,但又实在按捺不住,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就要上网搜索一遍国际相关新闻,比自己考试还要紧张。
到头来还是班群里老师最先公布喜讯,紧接着学校官网被岑易获得金奖的照片无限刷屏。
一个人的荣誉,全校人的狂欢。
纪初谣经常对岑易感到敬佩,他是个很有职业规划的人,在网络媒体、新闻报纸都为他欢呼鼓舞的时候,他已经有条不紊地步入下一个人生计划,进行两个月的fa闭关复健,准备十月份的fa全球邀请赛。
七月底,纪初谣和纪明熙被爷爷带去了欧洲旅游,回国时已经是八月下旬。
8月21是姐妹俩的生日,纪初谣在林家的生日都是按领养时间来算,今年头一回跟姐姐一起过,家中热闹地操办了一次。
是夜,酒过三巡,蛋糕大作战后客厅里狼藉一片。
纪初谣收到岑易短信后,跟家人随意捻了个借口,兴奋地跑了出去。
小区的人工湖旁,两人坐在长椅上,岑易掌心托着个巴掌大的蛋糕,散着浅淡温馨的烛光。
虽然生日的仪式在家进行过一次,但这是仅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所以纪初谣每个步骤都表现得格外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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