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情景,却无端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拧着眉,周身隐隐散发怒意,李成嬿见他如此心惊不已,若说是为了人倒也罢了,谁成想竟是为了一只普通无奇的畜牲。
当然,她心里这般想,面上却露出担忧的神色,上前柔声道:“陛下莫要担心,小猫好动,许是贪玩去哪儿捉老鼠了?”
容卓闻言微微侧身,用冷然的目光看她:“它从来不捉老鼠。”
李成嬿企图扮演的贤惠体贴,在容卓面前再一次失了效,她微低下头,哑然笑了笑。
忽然间,一个画面在她脑中一闪而过,猛地抬起头,看着因着急而面色愈发难看的皇帝,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该不该告诉他呢?
一抹嫉妒在她内心沉沉浮浮,堂堂一国之后,竟是妒忌一只毛皮畜牲,若被人知晓了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李成嬿自嘲地笑了两下,心境坦然了些,不再作那副矫揉之态,直言道:“陛下,臣妾方才想起,宫宴时曾见宸妃的宫女凌香来过这里,那时猫儿还在您脚边小憩,而她不见后,小猫也不见了。”
不怪她怀疑宸妃与那叫凌香的宫女,主子疯,当奴婢的估计也好不着哪里去,再说她当时看凌香低眼寻找的样子,的确很像是在找猫。
那时候她一门别人身上,便没多想,眼下忆起,方觉不大对劲。
容卓早因李成嬿一席话转过身来,凝目望着她,眸光微闪,似在分辨她话语中的真假。
此刻的李成嬿句句属实,并不惧怕皇帝施加的威严,坦坦荡荡地接受他的审视。
半晌,容卓终是信了。
“传禁卫军,摆驾延晖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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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燃刚从中秋宴会回到禁军所,抹了一把脸,正打算歇下。岂料人还床褥贴舒坦,副将风风火火一脚提开门,嗓门极大地吼了句话。封燃一惊,立即腾身而起,顾不得醉酒昏麻的脑袋,跟着禁卫军再次入了皇宫。
今日封燃参宴,本就派了副将当值,并不影响皇宫的保卫。
禁卫军原本按照命令要前往延晖宫,越过武门大殿后,又被匆匆奔来侍卫通知皇上正在邀月楼下。
邀月楼,顾名思义,一听就是个观星赏月的好地方。
封燃可不会以为,皇上是去那儿赏月去了。他设想的是,恐是那延晖宫的娘娘发了疯,要从邀月楼跳下来罢。
那可真是遭了!皇上岂不是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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