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好的徽墨。”
宜宁郡主原本见汪茵直接将墨条推给苏锦沅询问时,就已经心生不喜,她眼巴巴的送来的东西,汪茵却让旁人来鉴别好坏,像是侮辱她送来的东西。
宜宁目光微闪:“萧少夫人对笔墨也有研究?”
苏锦沅似没听出她的不高兴,摇摇头说道:“算不上研究,只是以前听我父亲说过,徽墨乃是天下墨业之首,上好的徽墨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
“研磨无声,墨色纯透,书于纸上一点如漆,色经久而不退。”
她将墨条放回了锦盒之中后,朝着汪茵说道,
“这两方徽墨怕是不便宜。”
汪茵闻言立刻扭头朝着宜宁郡主喜笑颜开:“多谢你帮我寻来这好墨,我还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东西送我爹爹呢。”
见她笑得眉不见眼的样子,宜宁心中有些嘲讽汪茵眼皮子浅,正想说话呢,谁知道汪茵下一句就让她脸色僵住,
“这墨条花费了多少银子?我让人给你取来。”
宜宁郡主笑意微顿,像是嗔怪:“要什么银子,就当是我送你的……”
“那不行。”
汪茵顿时拒绝,她可不平白无故收人家贵重东西。
宜宁郡主笑着道:“你我之间还计较这么清楚?再说既然是送给你爹爹的生辰礼物,就全当是也尽了我和父王一份心意,你收着就是了。”
汪茵闻言却是眉心一拧,脸蓦的就板了起来:“郡主既然知道这是我打算送给我爹爹的生辰贺礼,那自然是我的心意,跟郡主有什么关系?”
“你和康王爷若想替我爹爹贺生,那你们另送就是。”
她啪的一声将那盒子盖上,直接就推了回去,
“交情是交情,银子是银子,你要是不想收银子,那这墨条你就带回去吧。无功不受禄,我爹要是知道我白拿了康王府的东西去孝敬他,他非得打断我腿。”
宜宁郡主脸色僵住,那笑几乎挂不住。
苏锦沅端着茶杯坐在一旁,掩住险些笑出来的脸。
这宜宁郡主和康王府的人心思不纯,和汪茵结交也未必有多少真心,汪茵瞧着单纯好骗,性子率直,又因长着一张显嫩的脸,瞧着稚气满满,可要真把她当了傻子糊弄,那才是脑子进水了。
宜宁郡主有些下不来台,她身边的丫环顿时不满:“汪小姐,我家郡主好不容易得来这些徽墨,就脚不停歇的给你送来,你怎能这么糟蹋我家郡主心意……”
“闭嘴!”
宜宁郡主低斥了一声,“没规矩的东西,谁准你跟阿茵大呼小叫?”
那丫头脸色脸色微白,却梗着脖子依旧愤愤:“可是郡主,你将汪小姐当成挚友,处处惦念,她却这般与你生疏,还拿银钱羞辱你待她的情谊,奴婢就是看不过。”
“你!”
宜宁郡主像是被她的话气到,抬手就想朝她脸上打去。
却不想巴掌还没落下,手就被人拦住。
苏锦沅伸手挡在那丫头脸前,手背被打了一下。
“阿沅!”
汪茵顿时上前。
苏锦沅朝着她摇摇头,这才对上满是惊然的宜宁郡主:“她不过是忠心护主,郡主何必动怒?”
手背微麻,指甲勾破了皮肤见了血,可见她刚才这一下用了多大的力气,要真让宜宁郡主打了这丫头的脸,这一巴掌下去不破相才怪。
待会儿这丫头再顶着着脸出汪家大门,回头人家该说汪家什么?
苏锦沅说完才又看向那丫头,
“你是康王府的丫头,跟在郡主身旁维护她自然没错,郡主带着你出入汪家,又准你在主子说话时随意插嘴,显然平日里也是极为疼爱你的。”
宜宁郡主脸色一变,那丫环也瞬间白了脸。
“不过你须得明白,亲兄弟还要明算账。”
“阿茵与郡主交好,却不代表她能白拿郡主的东西,更何况这还是她打算送给她父亲的生辰礼物,结算银钱,也是不想彼此间的情谊还有这份孝心,被染上银钱功利。”
“至于你说羞辱……”
苏锦沅轻笑了声,“钱物相易在你眼里若是羞辱,那康王府的生活看来是真的富贵,连个丫头都不将这千八百两银子放在眼里。”
她说完扭头看向汪茵,像是玩笑一样的戏谑,
“阿茵,你快也给我点儿银子羞辱羞辱我。”
汪茵跟苏锦沅本就是多年情谊,哪能不知道她话中意思,佯作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呸,想什么呢,我家里又不是金银窝,就我爹那点儿俸禄,哪有银子给你!”
她笑骂了一句后,这才对着宜宁郡主说道,
“宜宁,我知道你对我心意,可这东西我真不能白要,你若不要银子,那就将墨收回去吧。”
“我可是个脸皮厚的,这次要是白拿了,往后肯定还会再要,到时将你们王府搬空了,你哭都来不及。”
两人一唱一和,连消带打。
明明听着像是在讽刺她御下无能,纵容丫环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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