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娘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他半遮半掩的身躯,“你出了一身汗,要不要去洗洗?”
范谨别扭道:“你出去。”
秦二娘:“方才你怎么不叫我出去?”
范谨:“……”
秦二娘:“方才你还求我把你抱得紧些。”
范谨:“……”
他很没出息地红了脸,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秦二娘退到屏风后,范谨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慌忙把衣裳穿上。她自顾坐到桌前,说道:“你去清理一下,等会儿过来我有话要说。”
范谨咬牙道:“我会对你负责。”
秦二娘失笑,“谁要你负责了,负一辈子的责你负得起吗?”
范谨闭嘴不语。
待他穿戴整齐了才去简单的梳洗一番,抓破的肌肤被温水沾湿时疼得他呲牙,他的身上有她故意留下来的痕迹。
想到之前的翻云覆雨,范谨痛苦地捂脸,很想打死自己。
他是一个非常古板且死脑筋的人,深知女郎的名节尤为重要,今日败了秦二娘的名节,不论喜欢与否,都得承担起责任。
清理干净后,他依言去了厢房,却不敢看秦二娘。
肌肤之亲令他尴尬又局促,秦二娘倒是挺自在的,大长公主早就命婆子备了避子汤,她利索地端起碗一饮而尽,范谨欲言又止。
秦二娘拿茶水漱口,待婆子退下去后,才道:“你这只瓜不甜。”
范谨:“……”
秦二娘索然无味,“我今日有些乏了,你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范谨憋了憋,“那贯钱我会凑来还你。”
秦二娘上下扫了他一眼,“倒也不必,你今日失了身,算我给你的嫖资?”
这话把范谨气着了,涨红着脸道:“秦二娘你莫要欺人太甚!”
秦二娘伸手,“那你给我嫖资?”
范谨:“……”
差点被这个女人气哭了。
秦二娘无奈地看着他,最后这个被气得半死的男人破天荒地向她讨要嫖资,把她头上的一朵珠花拿走了。
秦二娘:“……”
范谨怒气冲冲地离开萧家后,闷着头往家里回。他委实被秦二娘的反应气死了,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现在日头正盛,街道上行人很少,范谨闷着头走了许久,才在树下站了会儿。
他满脑子都是鱼水之欢的情形,那女人费尽心机缠他,得手了又是这般态度,令他心里头不痛快。思来想去,他索性又折返回萧家,哪晓得婆子告诉他说秦二娘已经回去了,扑了场空。
范谨狠狠地拽了拽那朵珠花,只得郁闷地回张家胡同。
到家后,孔氏也未发现他的异常。
范谨饥肠辘辘,胡乱吃了两碗清粥,随后便进屋温习功课去了,结果看了会儿书,开始走神儿。
滑腻瓷白的肌肤,以及脂粉香,还有吐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犹如魔咒般在脑中挥之不去。
他直勾勾地盯着书籍,那种奇怪又微妙的愉悦令他的血液沸腾,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令他短暂的沉迷。
范谨心烦地丢开书本,把从秦二娘那里拿来的珠花取出来瞧,很小的一朵,颜色洁白,是仿的梨花。
他鬼使神差地拿到鼻尖嗅了嗅,没有她身上的气息,想来她是喜欢梨花的,用的脂粉好像也是淡淡的梨花香。
这个女人简直有毒。
外头忽然传来声响,范谨不动声色把那朵珠花塞到书本下,孔氏探头道:“少仪,外头的老贾找你,似有事。”
范谨应了一声,偷偷把珠花藏进袖中,出去了。
之后他的心境都变得很奇怪,患得患失,有时候在屋里温习功课时,他会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想听到有关秦家的动静,任何人的都行。
只是遗憾,往日经常来找他老娘闲聊的秦三娘都不曾来过。
殊不知秦宛如这会儿忙得很,地里的棉花已经长到六十公分左右了,这个时候是掐顶的时候,控制植株生长。
如果不进行掐顶,棉株就会疯狂生长,不利于棉桃成结。
掐顶也是有讲究的,只去除顶部的一叶一心,每一株都要掐顶,以此促进丰产。
秦宛如戴着草帽和董蔡两家人给四十亩棉花植株掐顶,掐顶后还要给它们浇水,折腾了两三天。
目前的棉花会快速进入到花、蕾、铃的生长旺盛期,没有发现虫害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秦宛如很满意。
夏日瓜果丰富,她和段珍娘坐在摇椅上啃桃儿,甜津津的,还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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