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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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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父亲,觉得他应是轻松的,山宗要走了,不用防着了。

“父亲处理吧,我先告退了。”她转身走了。

裴少雍看她身影远去,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因为山宗之故,转头又看赵国公,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听闻山宗求过登门,姑父如何说?”

赵国公一下想起的却是先前被那小子当街拦车的事。

若是别人,会觉得莽撞冒失,但他自帘内往外看了一眼,却只看到山宗挺直的脊背,沉定的眼,仿佛他不得不来,理所应当地要来一般。

“可惜了,”赵国公负手身后,叹息一声:“我当初很是看好他,谁知他婚后会做出那等事,如今隔了几年再见,竟有些看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裴少雍还记得他在官驿里放过的话,那股狠劲,根本不像个世家出身的。

“确实看不清,”他低声道:“听檀州镇将周均说过,他曾临阵失信,这样的人,娶了又抛开也不是稀罕的了。”

赵国公颇为诧异:“竟有此事?”

裴少雍愣了一下,方才说这些是有些气愤的,说出来后又觉不妥,皱眉道:“我也不知真假,只是听到这说法罢了。”

赵国公缓缓走动两步:“战事历来都有记载,是否有此事很容易知道……”

话到此处,却又一顿,赵国公想起来,上次查到那小子官职便废了好大周折。

此事他一直没与神容提过,稍一沉吟,对裴少雍道:“你如今既然是兰台郎,应当有机会去查证,子虚乌有的事,不应当提。”

裴少雍愣了愣,垂头称是,暗自记下了。

第七十二章

一匹快马如风一般, 在荒无人烟的僻静小道上飞驰,直至迎上大队而来的兵马,急急勒停。

马上的是赶着报信的兵卒, 停下即报:“头儿,百夫长胡十一和张威带队,按您预留的法子,在关城前抵挡住了!”

山宗勒马半道,身后是随他此行送金的兵马, 沉着眼点头:“挡到我回去为止。”

兵卒立即抱拳,调头又去传信。

山宗挥手,后方兵马齐动, 继续往幽州方向速行。

他却停了一下, 往身后遥遥的长安城阙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就回过了头, 策马疾驰,踏尘而去。

东来沿着赵国公府的回廊, 快步走向神容住处。

至门外,恭谨唤:“少主。”

神容走出来, 看他垂着头, 额上有细密的汗,便知他刚从外面回来,两手轻轻握住:“他走了?”

“是。”东来答,声音放低:“未等长安官署的命令到官驿就走了,但山使留了话给少主。”

神容蹙眉, 越发觉得有事,不然他不会走地这么急:“说吧。”

“他说,在幽州等你。”

神容立时耳后发烫,这一句从别人口中传达,便出奇的直白,心却往下落了落,低低说:“他凭何认定我还能再去幽州?”

这一趟他无功而返,她恐怕也再没机会去幽州了。

东来道:“属下不知,但山使就这么说的。”

神容听他这么说,简直可以想象出山宗说这话时的神情,一定又是万分笃定的。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对,越过东来走了出去。

到了她父亲的书房外,正遇上她父亲出来,一身肃正的官服,头罩乌纱进贤冠,应是刚下朝回来不久。

“父亲,”神容快步走近:“我想知道河东一带解禁没有?”

赵国公停下道:“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神容犹豫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的隐忧:“哥哥这么久没有来信,我有些担心。”

她总怀疑幽州出了事,否则山宗不会不等命令到就提前走,当日叫大表哥特地将她带出去相见,却连话都没说完便离去了,当时来的分明是幽州军务。

赵国公眼角挤出细细的纹路:“他确实许久没有来信了,虽眼下无法互通,来报个平安也是应当的,何况刚炼出首批金,更应来信才是。”

神容也正因此觉得不对,她起初觉得是因为她留的那张纸叫长孙信不高兴,所以没来信,但金已炼出,矿山现世,帝王封赏之际,总该有消息来。

忽来一个仆从禀报:“国公,宫中来人送赏了。”

赵国公闻言立即整衣,对神容道:“今日朝上圣人已加了国公府采邑,不想眼下又来送赏了,我先去答谢,有事不妨稍后再说。”

神容只好先放下这点担心,让开两步。

听闻新君不喜排场,以往但凡有宫中来人,无不是全家恭迎,只在他那里,从未有过,如今也只她父亲出面即可。

待她父亲已走远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悄悄跟去看看。

一个头戴高帽的内侍站在前厅内,正在与赵国公说着话——

“圣人已令幽州团练使速返,是为矿山安稳,也是有心召长孙侍郎回京当面受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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