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等主人请坐,已十分不客气地便坐下了。
陆紫薇似乎也无所谓,反而是那只兔子道:“小可爱,到人家房间里这么随意,尤其是到两名帅气的男子的房间这么随意的话,可不是太好哟。”
云缃缃盯了那只兔子一下,又把眼光往上挪到陆紫薇的脸上,笑道:“我没多少时间,我有三个问题,问完便走。”
“你说。”陆紫薇走过去,坐到她对面。
“第一个,巫青叶怎么回事?”
他哦了一声,这声拖得老长:“咳,我见她戾气比较重,就将她收为己用了。”
“那她现在在哪儿?”
“她啊,自然藏起来了,必要的时候会出来一下。”
她一时无语,这问题就像是白问了,经他一回答,明明她认为很重要的问题,却变得轻描淡写。
“第二个问题,那个梦境是你设置的?”
“你指哪一个啊?第一个浮生如梦咒不是,第二个合欢梦是。你说你,那样好的机会,你俩窝在被窝里,怎么不干点儿正事儿?”他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就像个老母亲发现新婚的儿子儿媳没洞成房一样。
“你确定你真的是在帮我?帮我帮到这种地步?”
“当然。”他回答得简简略略。
“那你这次和我们同乘一条船,怕不是巧合吧。”
“你真是聪明,这当然不是巧合。”
“那你的目的是……”
“帮你呀!”
云缃缃被这话一呛,像吃了一口发干的馒头:“你要怎么帮?”
“这个嘛……”他起身,在屋子里踱了两圈,看起来真的很认真在思考,然后又忽然灵光乍现一般,兴奋地跑到她面前道,“要不我给你个双修和合散?”
“**?”她切一声,“你忘了合欢梦里你不是已经对我们下过了,把我整得够呛,我家公子压根没反应。”
他又沉思起来,“也是,以他的身份,区区**的确奈何不了,即便已是凡……”他卡了卡,轻咳一声又道,“要不然……”他不怀好意一笑,“让他自愿?”
“自愿?你开什么玩笑,他对女人过敏,我也不例外。”
“咳,要不你对他用强?”
她翻了个白眼,“你说你是神,我看你的确很神,坑神。”站起来,“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等等——”坑神叫住她,“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用强。”
云缃缃咬了一回牙,差点没把牙齿给硌蹦了,没再回头,出了门,径直下楼去。
这一趟,真像是白走似的,她跑去敲公子的门,咚咚咚,不久后,门开了,她正谄媚地笑着,本打算等公子开门后向他撒撒娇,可不曾想,门框里站的,竟是婉歌。
一种十分不悦的情绪立马占据脑子,她侧着头目光越过婉歌的肩膀,看向屋内,姬存章正坐在桌旁,也向她这里看着,脸上的表情肃穆异常,像是在说:你还有脸回来!
她思考一番,此刻,她该做何反应,才能既给这婉歌一个下马威,又消除公子怒意。
或许,以怒攻怒。
于是乎,她撅起了嘴,蹙起了眉,扬起了下巴,插-起了腰。
“婉歌院士,请你让让。”
婉歌并没为难她,让到一旁去。她蔑视地看人家一眼后,进了房间,兀自坐了下来,二郎腿一翘,双手往胸前交叠起,脖子扭向旁边。
婉歌立在门边,眼神在姬存章与云缃缃之间打了好几个来回,见二人那神色,一个比一个凝重,忽然就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
公子待那奴婢,果然是不同的。
婉歌的心里,像滴了一滴水进去,冰凉凉,好似那万蛇池上的红莲蕊中,突然掉进了一滴千年雪水。
“表哥,我先回房了。”婉歌说了这么一句,便飞速闪了人。
表哥?也对,他们本就是表哥表妹那种关系。
“你问到那兔子哪儿买的了?”姬存章先开口。
“是啊,问到了。”云缃缃把脸别到一边,并没看他,“你家表妹来做什么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真是反了。”说着,他“噌”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去,匡呲一声将门关了过去。方才婉歌出去时却并没记得关门。
“反了?对,我就是反了,我不做你侍女了,没有自由不说,还得看着你房间里待着个其他女子不能生气。”她开始特意转移矛盾点。
“你指婉歌?她只是长夜失眠,找我讨论神史典籍。”
“孤男寡女关门谈典籍?”她不削地哼一声。
“那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她看向他,是啊,他一个对女人过敏的男子,能做什么。这突破口似乎找错了,假意吃醋这法子貌似变成了是她无理取闹。
不过,绝不能轻易服软,都演到这份儿上了:“谁知道,万一你唯独对她不过敏。”
姬存章显然不想再说话,兀自走到床榻边,躺了上去,就再没开口。
她被这么一晾,倒有些不知所措。忽而想到方才那只坑神的话:要不你对他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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