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那衣摆处便“蹭”一下燃起了火苗。
众修士开始念念有词,就像和尚在超度,随着那嗡嗡的念术语的声音,火苗越窜越高,直到沿着桃木床围成一个火圈,姬存章被圈在里头,火苗越来越旺,直到将他完全吞没。
云缃缃看着那滔天火光,烤得四周的空气都起着一层层波浪,他的公子,再也不可能回来。再也不可能。
“害允弟久等,是为兄的不是。”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说的话。
“姻缘树上无我名,此生萋萋如幻影……”这是他写给她的诗。
“别说话,别动,否则我会晕倒。”这是那次,他救她出万蛇池时说的话。
“我要你忠心不渝,不违逆二话。”这是他对她的期许。
“管他们的,我只要你。”这是他说过的为数不多的情话……
现如今,这些与他有关的记忆通通地都随着那火光化为虚无。
她的心从此变得一片荒芜。
*
姬存章的骨灰烧成后,便被收集进一只盒子中,神院派了修士,一路将骨灰盒护送到五行塔。
而她,则被一同押去了那里。她想,她应该是大容国有史以来,最低微的公子妃了,刚死了丈夫,差点被殉葬,又将被永远监禁。
姬存章的骨灰盒放在五行塔的第七层,待修士们安放好后,再颂了一段祈祷术语,便撤出了塔。
然后,就是云缃缃,被一把推进了塔楼,不由她犹豫,不由她反抗。
她看见那出塔的大门缓缓关了过去,将她和外界隔绝开来,似乎真的再也出不去。
塔内长明的烛火照得塔中的世界一片亮堂,但尽管光线已经很足,但空荡荡的空间总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尤其是后来当她百无聊赖将这塔上的每一层都逛了个遍之后,她才明白过来,这里,实际上是一个“公墓”,专放容国王室或者地位尊崇的功臣的骨灰,所以姬存章的骨灰自然而然被存放到这里来。
*
在塔内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的身体也在慢慢自愈。这里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每天除了在姬存章的骨灰供桌旁坐一坐,还会时不时去五行塔的第十层,那里有塔内最开阔的阳台。
她立在那里眺望繁华江都,眺望幽幽江水,日子忽然变得平静下来。失去公子的痛苦仿佛正一天一天被塔上的风渐渐吹淡。
突然有一天,风中的热气变凉,江都城的树叶开始发黄,开始飘零,似乎开始有了秋的意味。
每日为她送饭的守塔士兵,今次还给她送来了更厚的被褥和衣衫,说是王后吩咐的。
她笑了笑,仍旧不说话,抱着细软上了塔楼。
她的床榻是她进去之后有人帮她搬进去的,就放在七层塔之上。
她将才送来的被褥铺到床上,又将那些看起来肃净却质量上乘的衣衫随意丢进了房间内的箱子里。
见姬存章骨灰盒前的长明灯又该剪灯芯了,便走过去,拿起剪刀剪了一下。
“公子。”这么久以来,她今天突然生出一点说话的欲望。
其实,她本就是个活泼的人,这样将她关着,已经相当磨她的性子,在公子走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也的确不想开口,但是今天,她忽然想和公子说说话。
“你瞧见了吗,你的母后待我挺好,还给我送来了衣服和被子,只是那些款式颜色我不喜欢,你晓得的,我喜欢艳丽的颜色,最好艳压群芳那种——啊哈,但其实如今也没什么意义,因为反正也出不去。”
她兀自说着:“公子,你说我费尽心思,怎么终究竟是这样的结局?”
这话一出,那长明灯的火苗竟闪了一闪,她望了望窗户,大开着,兴许是风,她也没再管。
“我一开始冒充你的红颜知己,不知道你到底看出来了没,但是其实应该很容易发觉我在骗你吧,你说你傻不傻,竟仿佛信了我。”
那长明灯又闪了一闪,云缃缃又望了望窗户:“奇怪,这长明灯不是说风雨不动不灭的么?”
她干脆走过去,将窗户关了过来。然后再走回来,继续和骨灰盒聊天。
“公子,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奇怪,你真的非常优秀,又非常漂亮,对我也十分的好,可我对你怎么就仿佛缺点什么似的呢?”
“哐当”,窗户被风吹了开,又一次引得长明灯的火苗跳起舞来。她暗自埋怨着,又去关了一回窗。
作者有话要说:
推文:《快穿之回到反派黑化前》by:笔下渡流年
陆疏清做梦都没想到,玩个游戏进入快穿世界了,还得拯救各个世界的反派。
系统表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你就是天选之人。
顺带给了一些外挂,让骂骂咧咧要退出的陆疏清止步了。
再看那些个反派,在少年时都是温良俊美少年郎君啊,陆疏清表示值了!
扛着外挂,驰骋这些个世界。
充分发扬,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武功再绝,也怕爆头的原则。
将未来乖戾的反派,养的温润如玉。
任务结束时,本已从良的大好青年一改温润模样,狠戾拽住她,“你敢走,我便屠了这些人。”
陆疏清心里一咯噔,咋滴,任务失败了?不对!这人眼神咋和前几个反派那么相似?!
系统恰时响起提示,拯救大反派最后一步,委身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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