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教授将瓶子给他，看起来只是因为好奇才随意一问：“能告诉我这个是从哪里买的吗，我有时候也会受伤，所以——”

“是我亲人给我的，”乔伊道，他早就想好了这个说辞，毕竟他并没有明说这个亲人是谁，所以别人也没法查证，“我不知道哪里有卖这种止血喷雾，抱歉。”

“不，你不需要跟我说抱歉，”莫里亚蒂伸出手，覆在乔伊攥着背包带的手背上，黑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是你说的，让我不要那么小心，那么你也可以不用对我那么生疏。”

乔伊与他对视，他的神色有些动容，嘴唇张合：

“……教授。”他低低念出这个称呼。

黑发黑眸的教授依旧看着他，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你压到我背包了。”

莫里亚蒂：……

他僵硬着身体微微向后挪动了一下，看着乔伊将背包挂到自己肩膀上，然后又看向他，面色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似乎有些话难以启齿。

莫里亚蒂内心隐隐升起一股希望，他认真地看着他，就像是鼓励他一般。

“那个……咳，”乔伊顿了下，他面色有点红，但最后还是在教授鼓励的眼神中说出来了，“我会把它们洗干净再还给教授你的，包括贴身的那一件，如果教授你介意的话，我可以重新买一条给你。”

莫里亚蒂：……

？？

他等的难道是这个吗？？他根本就不是要听这句话！

大概是身为犯罪咨询顾问的职业素养支撑着他还能笑出来，他温声道：“没关系，你什么时候还给我都可以。”

乔伊总觉得自己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股杀气，就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然而他看着教授善良的笑容，最后归结于自己的错觉。

等他背着装了自己湿衣服的背包，手里拿着教授好心提供的伞，准备离开教授的宿舍时，他在门口停住了，然后侧过身看向站在门内的教授。

莫里亚蒂觉得自己内心十分地平静，他甚至能够保持完美的微笑面对着乔伊，他觉得不管他听到什么都不会再——

“教授，你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