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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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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人对视了整整差不多一分钟之久,真的有这么久,我看到齐镜漆黑的眼眸内,是睡眼惺忪的自己,忽然感觉气氛有些微妙的甜蜜,便笑了出来。

便脸埋在他怀中不肯起来,正好有仆人进来了,我们在这里熬了一夜,齐镜抱着我从垫子上起来,声音温和说:“之前是谁一脸信誓旦旦说只休息两分钟?”

我说:“你怎么没喊醒我?你不困吗?”

齐镜揽着我到达殡仪馆外,外面正在下大雨,整座城市淹没在茫茫大雨中,齐镜接过仆人递过来的伞后,他撑开将我护在怀中,便朝着停在不远处的走去,他在雨中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他说:“看你在我怀中睡了一夜,倒也不困。”

我贱兮兮的问:“是不是觉得我睡觉时候美美哒?”

齐镜和我一起坐入车后,他听着我这不要脸的话,笑了两声说:“除开磨牙说梦话这些点之外,其余一切是挺美的。”

司机在外面将车门给关上,我便回了一句:“谁说磨牙说梦话了?”

齐镜说:“我有录像。”

我不相信说:“我不信。”

因为我一直认为我睡觉非常良好,从来没有过齐镜说的那种情况,他见我不信,齐镜对我说:“你打我电话。”

我说:“干什么?”

他说:“你试着打一下就知道了。”

我有点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明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可由于这该死的好奇心,我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齐镜的电话,我听见他手机震动了几秒,紧接震动的铃声变得很嘈杂,里面传来一个口齿不清晰,明显喝了酒的女人的声音,她说了一句:“齐镜,我要给你生儿子,很大很大的那种儿子……”

当我听到这完整的一句话时,脑袋内一轰,彻底炸了,坐在前面的施秘书和司机,忽然同时发出一声闷笑,我伸出手便要去找齐镜的手机,可找了好久,只是反反复复听见那句,齐镜,我要给你生儿子,很大很大的那种儿子。

每循环一边,我心内就想死一遍,齐镜任由我找着,可我没找到,最后想起来最快掐断着该死的铃声关键点,便是将拨打齐镜的电话给挂断掉。

声音停止后,齐镜笑着说:“好听吗?”

我见前边的施秘书和司机还在笑,此刻恨不得掐死齐镜,绯红着脸看向他问:“你什么时候录的?”

齐镜说:“很久很久以前。”

我说:“不管,你必须删掉。”

齐镜终于将手机拿了出来,递给我,我找到他那条录音后,便快速删掉了那条不要脸的录音,东西清楚掉,我松了一口气,以为万事大吉时,齐镜说:“没关系,我还拷贝了很多份。”

我问他:“你要怎样才能够删掉?”

齐镜说:“看你这几天的表现了,喝酒那天你和我说的话,可不止这点点,还有一些更出乎意料的话我没放出来。”齐镜眼神满是耐人寻味,他说:“宴宴,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被齐镜最后那句话,说得心有点惶惶,仔细在脑袋内回想着那天夜晚喝醉酒的我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可想了好久,死都想不起来。

但想到醉酒的人,什么无耻的话都可以说出来,估计齐镜手里还有我更无耻的话,我便觉得天旋地转。

想着,周宴宴你到底有多少黑历史在齐镜手上啊!

回到家后,从进门起,我便颤着齐镜让他将后面一些没放出的录音给我听听或者删掉,可齐镜并不理我,只是回到家后,便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后,我便从齐镜身后跳到他背上,掐着他脖子大声问:“你到底给不给我?!”

齐镜任由我掐着,笑着说:“不给。”

见他不吃硬的,我又撒娇说:“镜哥哥,你就给我行吗?我就听一点点,绝对不听多了,也不删掉,听完就给你行不行?”

他将我放下后,我便盘腿坐在床上捂着脸做了一个恶心透顶的表情说:“你看我这么萌,你就给我啊。”

齐镜看了一眼我那怪异的表情,擦干头发上的水珠后,直接躺在床上将坐着的我给抱在怀中,闭上眼睛说:“睡吧,别闹了。”

我被他手臂给压着,躺了好好一会儿,见他闭着眼睛气息渐渐绵长了,刚想从他手臂下偷偷爬了出来,正想下床时,我身体忽然被人拦腰抱起,我惊呼了一声,人便被齐镜压在了床上,他脸在我上方说:“既然精神还这么好,看来一时半会儿你是不会睡了。”

我瞪着眼睛看向他问:“你想干嘛?”

齐镜笑着说:“你说我要干嘛?”

我刚想说什么,齐镜的手便解着我身上的衣服,我瞬间剧烈挣扎着说:“你下流,我今天不想,我不想要。”

齐镜并不理会我的挣扎,脱衣服的动作非常顺风顺水,我双手双脚死命蹬着他时,他高大的身体便往我身上一压,便捂住我不断叫喊着的嘴巴,眼眸内带了欲望说:“周宴宴,不是要听后面的录音吗?”

我小鸡啄米般快速点点头,齐镜说:“那就乖乖躺好了,说不定我心情好,会给你看。”

他说完这句话,便从松开了压住我唇的手,我嘴巴得到自由后,我刚说鬼才相信你的鬼话,可一张嘴,齐镜正好吻了上来,我起初唔唔的挣扎了两下,可两下过去后,我被他吻的已经不知道天南地北。

之后要死要活的人,反倒成了我。

到达葬礼第三天时,我才得到林安茹的消息,她被送去医院后,因为羊水破了,七个月的孩子不得不剖腹产,医生做了三个小时手术,将早产的孩子取出来后,是个男孩,可因为心疼微弱,在婴儿室内全天二十四小时,被医生和护士观察着。

虽然尽管是早产,孩子不足月,可对于是个男孩这样的消息,对于齐严一家无疑是大喜,当即谁都没再管林安茹是什么身份,林安茹和齐珉现在又是什么身份,全都兴高采烈的围着孩子转悠。

在林安茹孩子产下来后没多久,回了娘家的杨贞在第二天派来律师来病房找齐珉。

当时我和齐镜也是出于礼节性来看孩子,就算林安茹身份是如何的名不正,言不顺,可只要齐严一家认这个孩子,那她成为齐家一份子是指日可待。

律师当时将离婚协议放在齐珉面前时,病房内所有人在那一刻,全部都沉默了,就连躺在床上望着那份离婚协议的林安茹都没有说话。

齐珉拿上后文件后,便问:“她怎么没来?”

律师说:“是杨贞小姐让我代表她来一趟的,她说,希望您签下字,之后便各自好聚好散。”

律师紧接着递了一支笔给了他,齐珉接过,许久都没有签,邱萍的和齐严看到后,倒也没说什么,杨贞生不出来孩子这是事实,是否离婚带现在来说,也无关紧要了,全看齐珉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站在一旁看到林安茹眼睛内闪过一丝暗喜,虽然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我知道,这一刻终于到了,她多年的目标终于要成功了,她的有钱人美梦,也终于在这一刻一一实现。

可齐珉手上拿着的那支笔,始终未在那协议上落下笔,在屏息的那几秒钟,齐珉忽然将笔一放,对律师说:“我在想想。”

林安茹眼睛内的情绪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她望着齐珉,苍白的唇动了两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侧了一下脸,没有看他。

邱萍立马笑着对律师说:“这件事情等杨贞亲自来了,我们在签也是一样的,你先回去吧。”

那律师看了邱萍一眼,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林安茹,便又说:“不好意思,杨贞小姐说今天一定要签。”

齐珉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躺在病床上的林安茹忽然对护士说:“孩子怎么样了?”

护士在一旁听了,立马回了一句:“在保温箱内睡着了,睡得可香了。”

林安茹听了,点点头说,没在说话。

最终齐珉还是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齐奶奶的葬礼最后一天后,杨贞竟然来了,她最后朝着齐奶奶的灵位郑重的跪了三拜后,起身时,我发现她眼睛红红地,可她没有哭,在她转身要走时,我喊住了她,杨贞脚步一顿,侧看看向我。

我走过去递了一张纸巾给她,,我说:“你会找到更好的,别伤心了。”

杨贞笑了两声说:“我没伤心,只是觉得自己居然也有这样一天,在一段婚姻给左防又防,没完没了的戒备着齐珉身边所有女人,可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我防那些女人又有什么用,最应该防的人,应该是男人。”

她看向我说:“我知道你和林安茹是朋友,我想让你给我传句话给她。”

我说:“什么话?”

杨贞脸上满是嘲讽的笑说:“谢谢她救了我。”

她说完这句话,便转身从灵堂离开。

我望着她高挑的背影最终消失在门口后,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想起一句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齐奶奶的葬礼过去一段时间后,齐家发生了一件事情,便是齐舱消失了,当时得知这个消息时,齐家人动用所有人力物力去找齐舱都没有他消息。

齐宽夫妻脸只有齐舱这一个儿子,齐舱消失后,便慌了神,可找了五天后,仆人从齐舱在外面常住的一套房子内找出他留下的信封,信封上只有只言片语:“家人勿挂。”

齐宽夫妻俩看到这封信后,也都放下心来。

我听齐兰说,齐宽虽然继承了齐家的一部分产业,可儿子齐舱却非常不喜欢做生意,齐舱经常性玩这样的把戏,时常一声不吭就跑出去写生旅游,有的时候甚至一年都没归过家。

在确认他失踪,并不是出什么事了后,大家也就放心了。

该干嘛干嘛。

这样的日子,也终于渐渐趋于平静,看上去好像毫无波动的样子,可我察觉到了一阵不安,晚上我躺在齐镜怀中时,开口问他有没有感觉齐家现在很诡异?

齐镜翻了一页文件,眼神虽然停留在合同上,可手却抚摸着我脸说:“怎么了。”

我有些忧心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有大事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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