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上滚落后,脑袋内部零件虽然没事,可外伤还是无可避免的,额头处破掉了,有轻微的脑震荡,手腕的地方也处处是擦伤,因为怕有内受损,所以还要留院观察。
大约要待多久我也正式问过医生这个问题,医生说大约要在这里观察一个星期。
很好,也就是意味着我还要和齐镜待上一个星期。
我觉得事到如今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话好说了,所有该说的,该做的,也全部都已经做完了说完了。
这五天里,我们都是相互沉默的坐着,他和我说话,我也基本上会给他回应,脸上写满了请勿打扰。
他也识趣,见我态度非常冷漠也不会自讨没趣,见我一面,看我把饭吃饭就会离开,我们相互不打扰。
终于过去三天后,到达第四天,齐镜没有像往常一般来病房看我,病房内没有人,我一个人拄着拐杖四处走着。
我一步一跳到达洗手间门口,到达洗手台前时,看了一眼镜子内的自己,头发油腻腻的紧贴着头皮,皮肤因为几天没有清洗过,油腻又粗糙,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汗臭味外加奇怪的药臭味。
看到镜子内糟糕的自己,我心情有些差,便打开水龙头,试探了一下水温,又看了一眼洗手台前的洗护用品都很齐全,便弯着腰试图洗头,头发刚打湿一半时,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我吓得往洗手台上一缩,侧脸去看,齐镜便站在门口看向我。
我们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我不打算理会他,正继续弯着脑袋去后洗手台上的手龙头时,可发现动作怎么都不方便,膝盖处因为扭伤了,怎样都弯曲不了。
可身后的齐镜还没离开,我自己尽量看上去动作流畅一点。
我正艰难的维持时,齐镜在我身后说了一句:“要洗头发吗?”
我没好气说:“你是眼瞎吗?”
他听了我这话,没生气,反而朝我走了过来,我本来佝偻的腰被他手轻轻一搂,便紧贴着他腰身,我刚想回身想推开他时,齐镜按住了我的脑袋,声音温和的说:“低着脑袋,别动。”
我被他按着动弹不得,恼怒的说:“你干什么?!松开我!”
齐镜在我身后轻笑说:“这么爱干净?放心,你平时最邋遢的模样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我脑袋被他按着,动弹不得,只能粗着声音大声说:“你还要脸吗?我爱干净是因为连我自己都忍受不了了,没什么别的意思!”
齐镜笑着说:“我为没有别的意思,你这样极力否认干什么。”
我大声说:“你松开我!”
我试图直起腰将他从我后面推开,谁知他反而在我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别乱动,水碰到额头,疼的话别怪我。”
我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不太适合挣扎,手脚都不太能动弹,我便屈辱的弯着腰,任由齐镜手法轻柔在我头发上抚摸着,他手指间带着水流,尽量远离我额头处伤口,他一边为我洗着,一边问:“水温怎么样?”
我本来是不想回答他的,谁知没过一会儿他又问:“水温冷还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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