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在男人怀里拱了拱,闻言,偷偷翻了个白眼。娇气什么?他就是个成日给客人陪笑脸的服务生,谁娇气,他都不娇气!气氛好,阿清也就没再说扫兴的话,而是老老实实地将裙子掀了起来。贺作峰的手在裙摆边游走了好几回,每每都被阿清提前发现,紧紧抓住,生怕瑞福祥的裙子遭殃。一来二去,贺作峰不再去碰裙子,反倒掐着他的腰,让他骑在了自己的腰间。阿清小心翼翼地挪着屁股,不是躲贺四爷胯间那一大包,而是怕压了贺四爷的伤腿:“没事儿吧?”贺作峰的大手在他的腰间来回摩挲,沉沉道:“无碍。”“您悠着点。”阿清说得坦诚,一点儿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是真的忧心忡忡,“压伤了,祖烈都得跟我急!”他看得出来,跟在贺作峰身边的那个祖烈,可在意四爷的腿了。贺作峰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待阿清主动弯腰替自己取下眼镜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阿清没听清,好生将眼睛收起的时候,随后问:“您说什么呢?”贺作峰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到底没将自己准备做手术的事情说了。说了做什么呢?能不能好,老天爷才知道。阿清将眼镜放在床头柜上,又吭哧吭哧地扯了贺作峰的腰带。“四爷,不是我说,您也忒……”他被弹出来的家伙式儿吓得喉咙发干,没忍住,叽里咕噜地抱怨起来,“上回我就想问了,您是不是太久没弄了啊?……也是,您是贺家的四爷,洁身自好着呢!”他说“洁身自好”的时候,挑衅地瞥了贺作峰一眼。阿清的意思是,您琢磨琢磨,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成日往饭店跑?但这一眼,多少带了欲气,落到贺作峰的眼睛里,换来的自然是身下的狠狠一弹。阿清又吓了一跳,嘴快,噼里啪啦一顿说:“这儿也洁身自好啊?这么多年没用过?”贺作峰:“……”贺作峰心里的火气腾腾地往上冒。阿清却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他在饭店里呆的时间久,性子直爽,觉得既然干了这一行,就没什么好忌讳的。就像是他从没藏着掖着,不告诉别人,自己以前用手帮客人弄过这件事!阿清坦坦荡荡,小手还稀罕地蹭了蹭贺作峰的家伙式儿,暗暗和上回亲近的时候比较了一下,得出了结论:“得嘞,您屋里头没人,还真憋了这么多年啊!”贺作峰:“……”贺作峰黑着脸掐他的腰:“下来。”“啊?”阿清腰间微痛,顺势趴在贺作峰的怀里,屁股还撅着,“不骑乘了?”贺作峰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甚至有些怀念先前阿清闹脾气的时候了——那时候,阿清嘴里虽然也没有几句好话,但总归不会说这些……说这些……贺作峰的念头起来不过一瞬间,手已经先一步抓住了阿清护得跟个宝贝似的裙摆,然后毫不犹豫地塞进了他的嘴里。阿清也就走神了一瞬,就遭了道儿。他还搁哪儿想贺作峰屋里头有没有个贴身的人呢!不怪阿清想得多。谁叫他和方伊池不同呢?方伊池跟了贺家的六爷,就死心塌地地跟了,醋都吃得懵懵懂懂。阿清还没跟贺四爷,脑子就转个不休。他在饭店瞧见的腌臜事太多了。屋里头有人,还不知死活地跑出来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他见得少吗?贺四爷瞧着霁月清风,保不齐,屋里头也有几个见不得光的丫头。阿清看不惯这样的事儿,但也拦不了。他就是个平安饭店的服务生,想什么,都得从自身出发。倘若贺作峰的身边真有人,他不就碍着人家了吗?说不准,贺家的老爷子有心将原本的人抬成贺作峰的媳妇儿……不成,那样,他可就成贺四爷外头见不得光的情人啦!阿清才不想做贺四爷见不得光的情人。他搂着贺作峰的脖子,心情愉快地想,现在这样就很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呸,射出来的玩意儿也能叫货?不管了,总之,他拿了钱,贺四爷得了爽,二人之间就是纯粹的生意关系。如此一来,即便贺四爷的屋里头真有人,他以后也躲得远远的,绝不碍着别人。只不过,阿清不敢往深处想,因着往深处想了,他到底还是有些心虚的。不仅心虚,还不痛快,刚刚心里头好不容易冒出来的愉悦,跟火星似的,风一吹就熄了。阿清的纠结,贺作峰一概不知。男人翻身将阿清压在身下,脑子里想的则是日后如何教导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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