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越说,越觉得自家四爷不开窍:“我瞧您也是上了新学,读了洋书的人,怎么就没想到,要同清少爷求婚呢?”贺作峰竟被祖烈问得微微汗颜起来。是了,他什么都想了,就是没想到要给阿清准备一个完美的求婚仪式。贺作峰惭愧不已,回到车上,仍愁眉不展。不过,等祖烈将车启动了,他还是忍不住往平安饭店的方向看了一眼。贺作峰晓得,阿清就在某一扇漆黑的窗户后。可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只想要阿清在自己的身边。“走吧。”贺作峰烦闷地收回视线,刚沉默了没几分钟,忽而眼神凌厉地再次转头,“停车!”祖烈闻言,一脚踩住刹车,心惊胆战地问:“四爷?”“他上去那么久,为何不开灯?”贺作峰推开车门,等不及拿放在后备箱的轮椅,扶着墙往饭店里急急地走。祖烈追上去:“四爷,清少爷说不准直接歇下了。”“他心疼衣裳,就算再累,也不会穿旗袍歇息。”贺作峰越说,神情越是焦躁,“……方才吃烤肉的时候,还心疼皮子会沾上烤肉的味儿——一定是出事了!”贺四爷猜得没错,阿清的确出事了。他进屋的刹那,就被 一柄锋利的匕首顶住了腰。“你去做什么了?!”歇斯底里的质问炸响在阿清的耳边。他吓得心脏狂跳,趴在墙上好半晌,才分辨出,说话的人是谁。“沈文毅,你疯了?!”阿清挣扎着想要起身,腰窝登时传来一阵刺痛。他登时冷汗直冒,吸着气重新趴了回去。沈文毅拿着匕首,割破了阿清的旗袍,刀尖儿在他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血印子。“我疯了?”男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我看,是你疯了!”“……贺四爷……哈!你勾搭谁不好,竟去勾引贺四爷?他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吗?!”阿清浑身一震,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蹿上来,又很快撞上了愤怒的火苗。两厢碰撞,他也顾不上那柄匕首了,扭过头,疯了似的喊:“你胡扯!”“我胡扯?”沈文毅捏着匕首,用刀背“啪啪啪”地打着他的脊背,“阿清,我瞧见了,你上了贺四爷的车。”“……风水轮流转啊,我离开你的时候,真没想到,你还能有今天。”“……那个瘸子比我强在哪儿?你巴巴儿地贴上去,身子已经给了他吧?”眼瞧着沈文毅的话越说越龌龊,阿清再也趴不住,拼着被捅一刀的危险,扭身就要与沈文毅厮打在一处。可沈文毅一句话,就将他钉在了原地。“阿清,你说,贺四爷晓得,你以前是怎么伺候男人的吗?”冰冷的刀尖顺着他瘦削的脊背缓缓上移,割破旗袍,暧昧地在雪白的肌肤上游走。沈文毅吞咽着口水,又将手伸过去。刺啦——最后一丝夕阳沉入地平线。银月的清辉泼在大片大片白绸似的皮肤上。纤细的脊椎骨微微颤抖,肩胛骨亦如蝴蝶羽翼,在男人的脏手触碰上来之前,猛地蜷缩起了羽翼。“……你果然在意。”“……还是说,你觉得今儿个伺候了我,你那贺四爷就嫌弃你脏了?”第23章脏……阿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是啊,怎么会不在意呢?他趴在墙上,瑟瑟发抖。阿清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也不稀得解释,是因为自己真没同客人睡过,所以有恃无恐。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自己也是个俗人,也会怕。即便是贺四爷……贺四爷是不同的,阿清晓得。可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已经做不到坦然面对那段过去了。阿清心里多了一味顾虑。他知道顾虑源于什么。可他不想承认。况且,阿清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蜷缩着身子,在沈文毅的手掐住自己的腰,并且放松警惕的刹那,拼着腰际被划出一条口子的代价,硬生生转身,曲起膝盖,愤怒地对着男人的腿间狠狠一顶。“啊!”沈文毅惨叫着跌坐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差点握不住。“你大爷!”阿清捂着腰,跌跌撞撞地扑过去,试图抢那柄匕首,“我阿清伺候谁,也不伺候你!”他吼得歇斯底里,水汪汪的眼睛里冒起了凶光。阿清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他见了血,反而反抗得更激烈了,恨不能对着沈文毅一顿拳打脚踢。要是曾经的沈文毅,许是就放弃了。毕竟,沈文毅同阿清交往过一段时间,知道他的脾气——想当年,阿清可是问都不问,直接浇了一壶茶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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