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喷出来”——“嗯……”贺作峰闷哼着松开唇。男人舔去唇角的血迹,以双指捏着阿清的下巴,镜片上闪过淡淡的微光。“阿清,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贺作峰压低嗓音,话语只在他的耳畔徘徊,当真像是被人发现似的,嗓音既低沉又轻柔,“谁也欺负不了你。”……对他都这么凶,对待别人,怕是更厉害。贺作峰欣慰之余,又有些无奈,膝盖一顶,挤进了阿清并拢的双腿。阿清再次被拖入了炽热的情潮,仰着颈子,唇间很快拉出细细的银线。他的腰早已在被贺作峰压制在床上的时候软了,双腿间也早已湿气氤氲。他的身体比他本身,更早地向贺作峰发出了邀请。但阿清平生最恨,就是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偏偏,将他变成这样的,还是他已经动了心的贺作峰。啪!阿清含泪将巴掌糊在了贺作峰的脸上。粘稠的吻被迫终止。阿清气鼓鼓地瞪着贺作峰,最先注意到的,居然是贺作峰鼻梁上摇摇欲坠的眼镜。多可笑啊。到了如今的地步,他的心里还冒出了“贺四爷竟还有一副新的眼镜”的念头。他……他竟然还在关心贺四爷的眼镜!“阿清,你打也打了。”贺作峰轻轻地“嘶”了一声,语调是一贯的慢条斯理,仿佛挨抽的不是他,仿佛翻墙来“偷情”的也不是他。贺作峰视自己所做的一切,理所当然,即便挨了打,也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你喜欢这样,对吗?”“……除了我,没有人能满足你了。”贺四爷喃喃自语,须臾,在阿清的喘息声里,笑着压降回去,“阿清,你打得没以前有力气了。”“四爷——四爷?!”阿清闻言,又是好一番愣神。当贺作峰变本加厉地将手指塞进他的股间时,他终是忍不住,睁着猩红的眸子,揪住了贺作峰的衣领。贺作峰缓缓停下了动作。“贺作峰!”阿清忍无可忍,一字一顿地唤贺四爷的名字,“你怎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的心里不知何时堵住了一团“棉絮”,每呼吸一次,胸腔就堵得发慌。贺四爷……贺四爷看上去,还是和以前一样,文质彬彬,喜怒不形于色。可眼神却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贺四爷,即便有镜片的映衬,眼底也没有暗涌般的疯狂。贺四爷……疯了。阿清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什么样?”贺作峰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妥,反而微微蹙眉,抬手用掌心包住了阿清攥着自己衣领的手,“阿清,我一直是这样的人。”贺作峰说话间,头又低了下去,用嘴唇着迷地蹭他的脸颊。阿清呆呆地望着床顶垂下的薄纱。热意在脸侧徘徊,大有往唇上烧的趋势。贺作峰的手指又回到了阿清的股间。男人的指尖熟稔地劈开肉缝,在紧致的甬道里探索。贺作峰不想恶意揣测阿清在离开自己的这段时间里,到底过了怎样的生活——说他卑劣也好,说他怯懦也罢,他宁愿选择逃避,也要与阿清在一起。但是身为男人,贺四爷不可避免地兴奋。阿清没同别人……“阿清——阿清!”贺作峰忽而抽出了塞在阿清股间的手指,转而抬起胳膊,收拢双臂,将他死死地勒在了怀里。贺作峰欢喜得,不住地唤阿清的名字。阿清面颊一热,猛然回神,双手扶住贺四爷的肩膀,心中产生了一瞬间的动摇。“不至于。”他咬着牙开口,“四爷……您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我这样的人——”“阿清!”阿清习惯性的自嘲,被贺作峰语气严厉地打断,“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您真的清楚吗?”阿清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被贺四爷的话一激,又冷笑起来,“您来寻到我之前,有没有想到,我已经有别人了?”他看着贺四爷的神情随着自己的话,骤然僵住,胜利之余,满心都是痛楚。……他们如今,竟是互相在对方的心上,恶狠狠地捅上一刀的关系了。阿清失魂落魄地瘫回床上。他想,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贺四爷就算再疯癫,也不会留在他的身边了。谁曾想,阿清不过是闭上眼睛的功夫,更粘稠的吻就缠了上来。不仅仅是吻。贺作峰就像是一瞬间将他的话抛在了脑后,眨眼间敛去了面上的愤怒,手指该往哪里塞,还是往哪里塞,甚至在将肉缝捅出水后,气定神闲地扶着柱身,准备往肉缝里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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