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雪白的轻纱裹住了曼妙的身段。微风吹拂,冷香明知道,阿清身上的衣服并非什么名贵的布料织就,但在清辉的映衬下,他总觉得,织女也织不出那样薄而透的纱衣。“保佑保佑。”冷香双手合十,虚虚地拜了拜,“阿清,怪不得班主要你……我在金陵城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比你更漂亮的观音!”“我才不信你。”阿清将帷帽掀开,露出一张月光般皎洁的面庞,“你定是在逗我。”“才没有。”冷香真心实意地感慨,“还好,你离开了小白楼……如若不然,那些个客人,不得逼着你穿着这一身接客?”“……哎呀,哎呀,真是造孽!”阿清想了想,也觉得造孽。但当他告别冷香,回到屋内,看见那个无声无息出现,并且,已经脱了衣服,将手腕用金链子束缚在床榻上的男人时,就知道,造孽的,终究还是自己。阿清放下了手,任由帷帽遮挡住双眼。朦朦胧胧间,他对上了贺作峰那双燃烧着火苗的眼睛。才隔了一日。贺作峰就忍不住,又来与他偷了。第52章阿清看了两眼,又收回了视线,就跟没看见贺作峰这个人似的,自顾自地坐在了梳妆台前。他晃了晃手腕,抖落一截白袍,然后打开了妆奁。叮当。清脆的声响在他的身后响起。阿清撩起眼皮,从镜子的倒影里,对上了贺作峰望过来的视线。“嗤。”他一个没忍住,冷笑出声。贺作峰欲言又止。阿清却已经收回了视线。他将胳膊架在妆台上,撩起了面前的帷帽,专心致志地卸起妆来。哐当!清脆的声响骤然加重。阿清用帕子蹭去唇上的口脂,再抬头时,肩头已经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他动作微动,唇角笑意更冷。“阿清。”挣脱了锁链的贺作峰犹豫着抬起胳膊,想摸他的脸颊,却被劈头盖脸地打掉了伸过去的手。“您说说您。”阿清打掉贺作峰的手以后,把沾染了口脂的帕子也丢了过去,“掩耳盗铃给谁看?”“……既然能挣脱开,就别在我的面前演了。”贺作峰接住了阿清的帕子,默不作声地将手再次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哼。”阿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擦完口脂,又去擦眼睛下的胭脂,“怎么,被我戳穿,恼羞成怒了?”“……四爷,我今儿个可是去扮观音了,您就算真有什么想做的,也离我远点儿。”说话间,贺作峰搭在他肩头的手指,已经轻柔地滑到了后颈上,然后有技巧地揉捏了几下。砰!阿清的手立时砸在妆台上,心头火起。“四爷,您是听不懂——”他腾得起身,怒气冲冲地仰起头,话未说完,却被俯身靠近的贺作峰用吻截住了。阿清一愣,再回过神的时候,整个后颈都被大手罩住,探入牙关的那条舌更是缠住了他的舌头。“阿清。”贺作峰顺势托着他的屁股,稳稳地将他抱在了怀里,“我很想你。”阿清一时无言。若是贺作峰寻什么借口,辩驳几句金链子的事,他一定能气定神闲地骂回去。偏偏,贺作峰说想他。“……想我?”阿清被放在床上,才恍然回神,“我看,您是想操我吧?”“阿清。”贺作峰闻言,微微蹙眉。他挑衅地反问:“怎么,听不得我的话?觉得粗俗?”言罢,梗着脖子扭开了头。贺作峰又捏着阿清的下巴,将他的头扭回来,让他与自己对视:“反了。”“什么反了?”“是因为想你,才想……”贺作峰没有将话说全。阿清却明白了贺四爷的意思。……也是可笑。贺作峰这样的读书人,好像总是不喜欢将话说透。不管是想他,才想操他,还是想操他,才想他,对阿清来说,都不重要——结果都一样,不是吗?他垂下眼帘,自嘲地笑了一声。明明什么都做了,还非要固守那点嘴上的底线……好像,如此一来,穿上衣服,在榻上喜欢挨抽的人,就不是自己了一样!阿清念及此,又瞥了贺作峰一眼。得!四爷现在,连衣服都没穿上呢!他翻了个白眼:“四爷,我今儿个累了,不想做。”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阿清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做,但他知道,贺作峰想做。贺作峰想做,他就要说不想做。“无妨。”贺四爷似乎也不是很介意。男人抬手替他理了理额角的碎发,继而指腹滑落到他刚擦拭完,尚且发红的眼尾,“我自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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