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找”,其实也不是。到了贺老爷子那个地位,有的是人帮着他“找”人。晓春,就是被这些人找到,然后送到老爷子的面前的。“……这样啊。”阿清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贺作峰话里的意思。的确,若是老爷子想偷偷尝个鲜,直将看中的人放在四九城里,容易落人口实,还不如放得远些。如此一来,每回惦记起来,都像是新鲜的。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颚,又瞧瞧自己已经被翠绿色的叶子裹住的手指,怎么看,怎么都不得劲儿。……阿清心情好,归心情好,见到贺四爷,他不折腾出点事儿,拌上两句嘴,浑身都难受。所以,阿清又把头抬了起来。他捏着贺作峰的下巴,故意将人拽到面前:“四爷。”阿清笑吟吟地收回乱踩的脚:“您不成啦?”“阿清。”贺作峰没用什么力气就挣脱开他的手,无奈地将刚要贴在他另一只手上的花瓣拿开,“别闹。”“谁闹了?……您以前可是硬了就要按着我弄出来的。”这话就有些信口开河了。“我……何时那般对你了?”贺作峰果然停下动作,板起了脸。阿清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不是您,那就是别人咯。”“阿清!”“嘶——”阿清倒吸一口凉气,贺作峰亦冷下了神情。他吃痛,想要将被攥得发红的腕子从贺四爷那儿抽出来,却没能成功,只得舔着唇,羞恼地嘀咕:“怎么着啊?先前知道我有人的时候,您不也上了我吗?……还说,还说什么……什么不介意——”“阿清,我不介意,是因为我心甘情愿地当那个见不得光的人。”贺作峰五指一紧,将他的手按在了床榻边,“但我也有心。”贺四爷撩起眼皮,隔着镜片,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阿清那满腔刺人的话就噎在了喉咙里,后来一点一点地沉淀回去,沉甸甸地压在了心房上。“哼,您有心?……谁,谁还没有啊……”他垂下眼帘,吸着鼻子,闷闷地道了一声。阿清也是有心的,也是会难受的。但好像,世上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无坚不摧,都觉得他即便被中伤了,也不需要安慰。“……包一个晚上太久了,我看,几个小时就够了。”贺作峰的声音让阿清回过了神。贺四爷已经替他染完了一只手,正将一条干净的帕子往裹好的手指上包,“伤到手就不好了。”“……您说够就够?”阿清抬起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蹙眉看了半晌,抱怨了句:“好丑。”“不丑。”贺作峰托起了他的另一只手,“染完就好看了。”“您真觉得好看?”“嗯。”“扯吧,您才不懂!”阿清自顾自道,“您就是顺着我的话说,哄我开心呢。”贺作峰听到这里,在替他染指甲的间隙,抬眸看了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似乎在说:“明知如此,为何还要问?”阿清气结:“您怎么和饭店里的那些客人一样?只会哄我。”“我何时说你不好看了?”贺作峰刚皱起的眉,在察觉到他只是心里有发泄不出来的情绪,才胡搅蛮缠后,又松了下来。贺四爷平心静气道:“阿清,你好看。”“只是好看?”阿清紧追不舍。贺作峰无言地将花瓣小心翼翼地贴在他圆润的指甲盖上,屏住的呼吸缓缓地吐了出去:“不止好看。”“那还有什么?”“……你知道的。”“我——”他一瞧见贺作峰腿间夸张的突起,就明白了自己该“知道”什么,登时腰肢发软,面颊发热,像是第一次见到似的,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但阿清刚移开,就不服气了。……又不是真的没见过!他便扭头回去,继续盯着瞧。这一瞧,阿清瞧出了新的念头:“您不难受啊?”他也是男人,知道憋着有多痛苦,所以才忍不住问,“别憋坏了。”阿清说话间,箍着皓腕的五指收紧了,不过,还不等他紧张,那五根手指又泄了力。“四爷?”阿清的眼珠子转了转,狐疑地望过去,“您……”“坏不了。”贺作峰头也不抬地将他剩下的手指染完了。这下子,阿清两只手都被帕子包好,彻底动不了了。只是,他手动不了,脚也是要动了。像是为了去印证,贺四爷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舔着唇,将脚心轻轻地贴在了那块热源上。“嘶……”隔着单薄的布料,他的脚心被弹动的物件儿轻轻地抽了一下,“是没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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