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峰叹了口气,坦然说出了阴暗的心思:“我不想你的眼里还有其他人。”“哎呦。”阿清听到这儿,再也憋不住,揶揄道,“您口气真大。”他看似游刃有余地调侃,实则低下了头,从面颊到耳根,都红透了。贺作峰的目光落在阿清红得滴血的耳朵上,也不拆穿他的逞强,只将面前的虾子剥好,放到他的碗里。阿清默默地吃了,片刻,搁在桌子下的脚勾住了贺作峰的小腿。“等会儿陪你去百货商场逛逛。”贺四爷趁机提议。阿清的羞涩劲儿还没下去,含蓄地点了点头。等吃完饭,贺作峰果然开车带着阿清去了一趟百货商场。首先要买的,是包。阿清的包扯得有些变形了,但还没到坏掉的地步。他便找了个裁缝,问能不能修好。裁缝捧着包连连点头:“好说,好说……只是,这样金贵的包,是怎么弄坏的?”阿清揍司机的时候,气势滔天,如今却被一个裁缝问得抬不起头,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好在,贺作峰适时替他解围:“是我的错。我替他拿的时候,一不小心弄坏了。”“下次可得小心些。”裁缝嘀嘀咕咕,摇着头收下了贺作峰递来的钱,“再弄坏,就得换外面的皮子了。”贺作峰点头说好,离开的时候,拉住了阿清的手。许是臊的,阿清的掌心里沁了点汗珠。他人也蔫蔫的:“我是不是不该打他?”阿清问得没头没脑,贺作峰却一下子严肃了神情。贺四爷连走都不走了,拉着他站定在原地:“阿清。”阿清不由自主地抬眸。“你没有错。”贺作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在我这里,你永远没有错。”阿清的迷茫也就持续了小小一会儿,这时对上贺作峰的视线,眨巴眨巴眼睛,笑了:“那我不同您领证,也没错?”贺作峰:“……”贺作峰欲言又止。阿清已经抬起胳膊,挽住了贺四爷的手腕:“走吧,带我去看看包。”这个话题就算是揭过了。晚些时候,祖烈来接他们的时候,车上已经摆满了包装好的盒子。阿清累得靠在贺作峰的肩头,甩了鞋子,蜷缩在座椅后面喊累。“给师父的礼物已经买好了,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他的屁股紧贴在贺四爷的大腿根上,后背歪歪斜斜地靠着结实的胸膛,身体的每一次颤抖,都传递到了贺作峰的身上,“也不知道人家拜师的时候,是怎么个态度,我……我,唉,再多问几个人好了。”贺作峰握住他的手,顺势将他拢在怀里:“足够了。”他仰起头:“真的?”“嗯。”贺作峰道,“老爷子以前捧的戏子,曾经借着贺家的地儿,收了几个徒弟,我瞧着送的礼,和今日差不多。”阿清闻言,眼珠子转了转,放心了。能被贺老爷子捧的角,定不是什么寻常人物,而这样的人物收的徒弟,也不过送些与他差不多的礼,说明他准备的东西当真是足够了。阿清放下心来,就转了个身,趴在贺作峰的怀里乱蹭。他心情好,又揍了贺老爷子的人,简直怎么看贺四爷,怎么顺眼,恨不能当着祖烈的面就亲上去——他也的确这么干过。阿清直起身,搂着贺作峰的脖子,大大方方地将吻印在近在咫尺的薄唇上。贺作峰下腹一紧,悍腰紧绷,不住地用手摩挲着他的腰线,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还有人呢!”阿清笑嘻嘻地松了口。贺作峰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又通过后视镜,瞪了开车的祖烈一眼。祖烈:“……”祖烈实话实话:“四爷,清少爷,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阿清笑得更开心了,一条胳膊搭在贺作峰的肩头:“罢了,回家再说。”他看向窗外。天色昏沉,最后一道残阳在天边尽职尽责地撒发着最后一点余温。因着今日庙会,家中便没有做好的饭菜。好在,阿清与贺作峰都在外面吃过了,林妈赶回家,问了他们的意思,就没有再进厨房,只叫祖烈将先前杀好的鸡煨进锅里,说是熬着,等老爷和太太晚上饿了,盛汤出来煮面吃。祖烈乐呵呵地去了,将鸡汤熬上,又拽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司机,去了趟车站。司机被丢上了开往四九城的火车,祖烈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只是,下人也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果不其然,到了阿清真去拜师那天,他正因为紧张,骑在贺作峰的身上,非要来一回——也只要一回,就算贺四爷还没射出来,他也不肯继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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