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的话在理,贺作峰也知道,太小的孩子抵抗力差,容易生病,就算他的弟弟小时候耐造,也不代表他和媳妇儿生出来的崽子耐造。“那就先登报。”贺作峰退而求其次,“今天就去。”阿清又是拒绝:“今儿个不行。”“为什么今天不行?”贺作峰的下颚又有紧绷的趋势。阿清忍笑凑过去,在贺四爷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见贺四爷的神情立刻晴转多云,唯独在看见目瞪口呆的祖烈时,还是没忍住,从鼻腔里挤出了一声冷哼。“祖烈,我和你们家四爷领证了。”阿清见状,连忙主动开口解释。他将那张从墙上撕下来的结婚证又给贴了回去,“就是你带着人去找我和四爷的那天,我们就领证了。”祖烈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狠狠地一拍脑袋:“是我的错……我……我还以为——”“没事儿。”阿清好脾气地摇头,“是我没和你说。”祖烈懊恼不已。其实也不怪祖烈。谁叫领证那天,贺作峰整个人都傻了?即便坐上了回家的小汽车,他还沉浸在自己与阿清扯了证的喜悦中,只知道抿唇对着空气微笑呢!“好了,真的没事。”阿清让祖烈先出去忙,扭头继续哄贺作峰,“甭冷着个脸了,说起来还是我不好。”他半点扭捏都没有,直接坦坦荡荡地说:“是我钻了牛角尖,想东向西,让你等了很久,也让祖烈生出了误会。”“不是。”贺作峰听了一半就听不下去了,反握住阿清的手,“是我不好。”“那就别气了。”阿清闻言,眼睛一眯,借驴下坡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厉害,“以后也别气。”贺作峰:“……”贺作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地答应了。阿清顺势揉了揉贺四爷的脑袋,然后施施然起身:“走啦,陪我去吃点东西。”他挽住贺作峰的胳膊,嘀嘀咕咕:“饿死我了,方伊池的小崽吃米糊,我闻着都馋。”“……你是没瞧见,那么小一个崽,倒是能吃!”“……长得也比先前好看了,看来还是像方伊池多一点。”“……四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更像方伊池?”“……嗯。”贺作峰想着自己压根没见老六的小崽几面——一是他对孩子不热衷,二是他实在是受不了弟弟那个炫耀的态度。贺作峰嘴上不说,但心里酸着呢!“那就成。”阿清见贺作峰给了自己回应,瞬间松了一口气,“我和方伊池都不知道贺六爷小时候长什么模样,有你这个当哥哥的说不像,那就是一定不像了。”“嗯,长大了以后肯定更像方伊池。”贺作峰颔首,然后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想吃什么?”“很久没吃锅子了。”阿清道,“趁着天还没热起来,去吃一回。等再热热,就不想吃了。”这个时节,也不是吃锅子的最好的时候,天气已经变热了,吃两口饭就容易流汗。但想吃的时候,流点汗也可以。不过呢,阿清的最终目的也不是锅子。他吃饱喝足,搀着贺作峰的手回了贺家,看着屋内早早准备好的浴盆,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就是他早上安慰贺四爷时,说的事儿了。“您头回欺负我的时候,在浴盆里弄得挺凶。”阿清窸窸窣窣地脱了披在肩头的坎肩,又撩起裙摆,作势要脱裙子,“愣着做什么?帮我啊!”阿清扭头,见贺作峰呆呆地杵在门前,没好气地跺脚:“把眼镜给我摘了!”贺作峰听话地摘下眼镜,替他脱裙子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仔仔细细地洗了手,然后才绕到浴盆边,帮早就等不及的阿清将单薄的布料从身上剥离了下来。水蒸气一熏,白茫茫一片。阿清光着身子灵巧地翻身,继而坐在浴盆里,长长地喘了口气。他抬起沾水的手指,捏了捏贺四爷的腮帮子,然后哗啦啦地游过去:“怎么着啊,白天不就同您说了吗?……哎呀,我主动您还不乐意啊?愣着做什么,想叫我帮您脱衣裳?”阿清懒洋洋地托起下巴,眼神正大光明地往贺作峰的身下飘。他早上为了安抚因为结婚证被祖烈从墙上扯下来的贺四爷,悄咪咪在对方的耳畔,许诺了这么一场香艳的亲热。如今,到了兑现的时候,阿清不扭捏,贺作峰反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了。贺四爷就是这样。阿清想,贺作峰发起疯来,欺负他的花样,样样不少,可偏偏不发疯的时候,矜持得要命。……倒像是他故意勾人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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