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片叶子上都写着几行工整的小字。“时章学校槐树下,差点被学生看到。”“帮小孩拿风筝,露营,晚上在帐篷里听到树叶沙沙。”“树叶飘进了隼隼花盆,捡之。”一张张地看下去,像是一本充满自然气息的活页日记。那时的场景、回忆,两人的谈笑风生,都浓缩在这一片片树叶里。时章看完沉默了很久,很多话想说,却居然一句也说不出来。时章的眼神很不平静,肌肉都收紧了,手指抚在宋拂之耳侧,一下一下,力道粗鲁。宋拂之稍微躲了躲,问:“喜欢吗?之后还可以接着捡叶子做标本。”时章低声问他:“还有吗?”宋拂之:“什么?”“生日礼物。”时章说,“送完了吗?”宋拂之笑着“啊”了声:“这次真没了。”“你送这么多,这么用心,对比得我就很寒酸。”时章说。宋拂之笑了两声:“那你明年多送点儿。”时章珍重地把树叶放回信封里,小心地放进抽屉里。“但是标本不是这么做的。我之后告诉你怎么做植物标本。”时章说。“噢。”宋拂之点点头,“行啊。”“那我这个简易版本的呢?”宋拂之晃了晃腿,明知故问:“喜欢吗?”时章摁住他乱晃的腿:“要听实话吗?”宋拂之滞了几秒,难道时教授真的不喜欢他做的简易标本?但他还是点头:“你说实话。”时章一边吻他,一边伸长手臂,从自己桌子的抽屉里摸出了一盒新套。宋拂之余光瞟到了,感到震撼:“你是松鼠吗,到处藏?”“说实话,宋老师精心准备这么多东西……”时章用犬齿咬住宋拂之的耳垂,语气发狠,“让我想操死你。”从没在教授嘴里听到这么粗鲁的字眼,宋拂之却像是被电了一下,突然又来了感觉。时章温和地问他:“休息好了吗?”这才不到半小时,宋拂之有点遭不住,说:“没有。”时章拉着他,让宋拂之站着扶在书桌边缘。桌上躺着一朵玫瑰,大概是刚才被顺便带过来的。时章利落地把盛放的玫瑰花朵从花柄上摘了下来,带着刺的花柄被放到一边。花瓣顺着宋拂之凹陷的脊椎骨,一路轻轻往下扫,然后停驻。宋拂之差点没站稳,被时章单手用力地捞稳了。时教授体贴道:“那就先休息休息。”他转了个话题:“休息的时候,再聊聊你还没回答的事情。”宋拂之收紧肌肉,轻声道:“什么……”时章耐心耗尽,懒得再打哑迷,直接道:“我下午回家拿衣服,看到了你书桌上摊开的书,我很熟。”宋拂之瞬间冒了一身冷汗,心中紧张,腹肌跟着收缩。时章还是那样把人捞在怀里,所以一切尽收眼底。教授笑着做植物观察报告:“花被吃进去了一点。”宋拂之瞪他:“……闭嘴。”时章问:“你一直锁在抽屉里?”都到这时候,也没什么可瞒的了,宋拂之“嗯”了声,哝道:“难不成直接摆在桌上,和数学书摆一起?”时章笑了笑,继续问:“你是从自己原来的家里拿过来的?”宋拂之又“嗯”了一声。“为什么要拿过来?”时章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有没有看着写真自己1宋拂之猛地回头,嘴唇都被自己咬红了。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又欲盖弥彰地转了回去。时章眯起眼:“真的有啊。”宋拂之闭了闭眼,干脆破罐子破摔:“有又怎么样?”“我看你是休息够了。”教授探手,把沾着露水的玫瑰摘了下来,标志着休息时间的结束。腰被两只大手卡住,宋拂之甚至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在书桌边,宋拂之听到男人一遍遍在自己耳边逼问:“要时章还是章鱼?”宋拂之喘着气说“没有区别”,结果臀上挨了一巴掌。他重新说“以前是章鱼,现在是时章”,还是一声脆响。回答“章鱼”,回答“时章”,统统不对,宋拂之绝望地撑住桌面,白里透红地成熟。他怀疑时章是故意的,这题压根就没有标答。宋拂之带着哭腔:“都要,只要是你,我就都要——”时章这才轻轻落下奖励的一吻,应道:“好。”宋拂之都要,于是时章都给了。两人都是百分之百的投入沉迷。时章发现,在宋拂之神智不清的时候,很适合问一些问题。显然时章也不是完全清醒,不然他也不会问出这样有些越界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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