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火辣辣的,逼迫着眼睛要流泪。「对不起。」不管是为什么,先道歉,楼舒城接受不接受都无所谓。时间似乎就这么静止了,两人都维持着同一个动作,除了一旁的小火苗在随风摇摆。「自己脱了。」楼舒城摘了白手套,扶着帽檐找了张凳子坐下,一手搭在扶手上。拾玉成愣了下,眼睛微闭,抬手放在盘扣上,正准备解开,楼舒城又发话了。「睁开眼睛,看着我。」拾玉成没动,楼舒城也不催,就这么看着他,他有的是耐心和拾玉成耗。虽然他喜欢养宠物,也喜欢宠物偶尔没什么用得亮出爪子,但是宠物老是不听话,他也会有些苦恼。沉默了半天,拾玉成才睁开眼,看着楼舒城的眼睛,嘴角微微翘起,一粒一粒地把扣子解了,把戏服脱了,不着寸缕地站在楼舒城面前。明明这种事情他经常做,闭着眼睛他还能当没人看到,睁着眼睛,尤其是楼舒城那么强烈的存在感,真的是很难堪的。可是,这是楼舒城要求的,他只能顺从,否则,他不知道楼舒城会不会做出其他更让他难堪的事情来。一阵风从没关紧的门外吹进来,拾玉成忍不住抖了一下,但还是倔强地站在楼舒城面前,不说话,也不动作。楼舒城眉头微微一皱,起身朝他走了两步,拾玉成控制不住后退了几步就被一把抱住了,随后,楼舒城把身上的披风披在他肩上,抱起他,又坐了回去,把人放在腿上。拾玉成低着头,咬咬牙,伸出手小心地抚着他的肩膀,轻轻地把嘴唇送上去,贴着楼舒城的嘴唇。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后面的时候,他确实是享受着楼舒城的动作。「想要?」快到点的时候,楼舒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伏在拾玉成背上,侧头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立刻就见血了,又把血舔干净。拾玉成喘了几下,抬头看着楼舒城冷峻的面孔,思维都有些迟钝了。「嗯。」「说句好听的。」拾玉成皱着眉,从镜子和楼舒城的眼神对上,突然就明白了,只是那种话如何说得出口。他又不是女的,要是女的闭闭眼睛也就过去了,要他一个男的说那种话,楼舒城是真的把他当女的吗?想了一会,拾玉成低下头看着残留在桌子上的油彩,自嘲地轻笑,对楼舒城来说,他不就是女的吗,用处都一样。「官人,求你。」等到一切停息下来,外面的吹拉弹唱也停了,大概已经散场了,拾玉成仿佛能听到那些人交谈的嘈杂,以及戏班子收拾东西,那些道具碰撞时发出的声音。躺在地上,身上还盖着楼舒城的那件披风,看着视线里的那盏灯,弱小的火苗一跳一跳地,似乎很欢快。视线往下一转,是凌乱地扔在一边的戏服,旁边是穿着军靴的楼舒城。楼舒城衣冠整齐地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没有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会应该就会有人进来了,拾玉成想,双手撑着想要起身,却又软绵绵的没力气,只好躺在地上不动。眼前有些发黑,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毕竟这么冷的天,之前没感觉,这会出了一身汗,冷得直发抖。压在脖子后面的那颗翡翠珠子咯得脖子生疼,但是拾玉成实在是不想动弹,也懒得去管。良久,等到拾玉成快睡着的时候,楼舒城才动手把他抱起来,用披风把人裹了,抱着走出去。赵宪明给他关好车门,见车子离开了,才转身进去处理里面的后续。不远处躲在大柱子后面的方艾兴见到靠在楼舒城怀里睡得香甜的拾玉成,手忍不住握成拳,然后又把手松开,看了眼赵宪明进去的屋子,转身离开。「呦……大少奶奶怎么又来我这里了?」林五儿慵懒地抚着头发,从衣柜里一件件地挑旗袍,身上是白色的里衣,脚下却蹬着一双艳红的高跟鞋。「姨娘……」来人看着她这幅样子皱眉,轻轻把门掩上。「可当不得大少奶奶这句姨娘,我一个婊子,怕折寿。」林五儿嗤笑一声,选中了一条深紫色的旗袍,上面的花纹是大朵大朵的大丽花,异常漂亮。说实话,她还没穿过几次呢。「姨娘……我有事找你帮忙。」来人抬头哀求地看着她,捏着袖子的手指发白,疼得麻木了也不管。林五儿摸着头发没说话,也没看她。「楼舒城截了一份文件,姨娘想办法弄清楚文件在哪里好不好?」「少奶奶说笑了。」林五儿用指尖抹了抹嘴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补了点口红,「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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