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手织地毯上,散落了些布偶玩具,漂亮的小老虎头上满是口水,看起来特可怜。「哥哥妹妹呢?」虽然拾玉成不喜欢那对双胞胎,但是想着楼舒城说的让他养着,第一次开口问他们的下落。「小少爷吃奶羹了,小小姐跟着要去,奶娘就一起带过去了。」「嗯。」听到答案,拾玉成皱了下眉,随即又松开了。楼舒城这人强势,不管做什么都要按着规矩来,除了吃奶,即使是婴儿也要带到餐厅里去吃,绝不能其他任何地方吃。见到坐在沙发上的李蔚然的时候,拾玉成觉得有些恍惚。李蔚然的变化很大,以前虽然眉眼间时时带着妩媚,面容姣好,到底年龄摆在那里,还有些稚气。现在却没了那些稚气,整个人都成熟了许多,目光一转,所到之处皆是风情,一身大红色的袍子,衣领和袖口也带了火红的毛,衬得整个人就像是祸国殃民的妃子。若是放在古代,铁定被指责一句「妖妃」,受尽万千宠爱,即使是个男儿身。「玉成……」见到眉目间都是温柔,就像一块被人好好收藏、温养的玉石的拾玉成,李蔚然突然觉得在他面前有些难堪。同时戏子,拾玉成甚至比他周旋在更多人的身边。为什么到头来,他的命运却比拾玉成更悲惨呢?果然不是每个人都是拾玉成,遇不到第二个愿意花大价钱把人从戏班子里挖出来,还宠爱着的楼舒城。「怎么了?」想到那次楼舒城一气之下和李蔚然度过了一夜,拾玉成心里就有些别扭。但是看到他有些苦楚的脸,又把那些放下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样的。「没事,就是路过这边,想来看看你。」李蔚然捧着热茶,抬头看着在对面坐下的拾玉成,轻轻地笑着:「你看起来过得不错。」「还好吧。」拾玉成愣了一下,有些苦笑:「表面而已。」现在楼家的人都从北平回来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了,毕竟没有谁家地父母愿意自己的儿子在家里养个戏子,还是男的。「楼将军……对你好吗?」李蔚然见他不想提这个话题,抿了抿唇,眼里有一丝懊悔。「主人总是会对宠物好一些的。」想着那次楼舒城说的话,拾玉成心里有些难受,楼舒城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前没有动心,自然是没什么,现在再想起来,又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恃宠生娇有些可怜。说白了,楼舒城不过是觉得他这个宠物顺眼,那天才会说让他嫁给他的话,玩笑而已。之后李蔚然识趣地没有再提这些敏感的话题,转而说起一些有趣的小事。一壶茶、两碟点心、几个故事,一个下午过得也快。那边毯子上,哥哥估计是玩累了,抓着小老虎不撒手,趴在地毯上呼呼地睡着大觉。妹妹倒是兴头十足,爬来爬去,追着奶娘手里的布偶鸟。「我先走了。」见时间也不早了,李蔚然有些失望,说不清为什么:「我遇到一个德意志的男人,他说要带我去德意志,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德意志?可信吗?」拾玉成并不是不相信对方,而是做他们这一行的,一腔真心付错了的,大有人在。虽然以前在戏班子,拾玉成和李蔚然的地位之争如火如荼的,但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争执。相对来说,两人还算是朋友,能说上两句地那种,而不是和你说话,心里满是算计的人。「人还不错,以前结过婚,后来离婚了,带着两个女儿,对我也挺好的。」李蔚然抹了把眼泪,看着窗外的夕阳,心情有些失落:「只是他忘不了他的妻子,愿意帮我,也是因为有几分像那个女人,不过也该知足了。」「会好的。」「应该吧。」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李蔚然突然笑了:「你是不知道楼将军去戏班子要人的时候,班主那难看的脸色,得知你以后都不属于戏班子,我看他都想找根绳子吊了。」「不至于吧……」拾玉成被他说的有些蒙,楼舒城什么时候花钱把他买了下来了?这样的话,以后真的是被困在这里了啊。「现在我也走了,班主这会估计喝黄连水呢。」李蔚然哼哼地笑着,满脸笑意:「得用的当家花旦都走了,后面的才刚送进来,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散了。」「他儿子不也学的花旦?」拾玉成对于这些自然知道,那些小徒弟一个个地什么都不会,戏班子估计也来不了多少年了。「挂个名头而已,舍不得他儿子受苦,还想着让我们一辈子给他儿子把戏班子撑起来,等新人出道了,我们就没用了,现在可不一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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