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泡在水里,慢慢地蔓延开一种舒服,拾玉成抱着楼舒城的肩膀,把头靠在他肩窝,任由楼舒城给他坐着清理工作。「睡吧。」伸手在拾玉成头发上揉了一把,抱着人走到边缘,沿着台阶走上去,在水底下的凳子上坐下来,大半个身子都淹没在水里。把拾玉成往怀里压了压,楼舒城靠着背后的池壁闭目养神,拾玉成看了他一眼,也闭上了眼睛,呼吸之间,全是淡淡的中药味,不是很好闻,但抵挡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渐渐睡着了。等怀里的人彻底睡着了,楼舒城才睁开眼睛,看着两年不见,瘦了许多的小脸,轻轻地在拾玉成脸上亲了一下。还是要补回来,胖一点,抱着舒服,现在全是骨头架子,咯得疼。想了一会,伸手在池壁上按了一下,立刻就有人进来了,看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管家,让人去把东西炖着。等会睡醒了,就该饿了。屋子里只剩下袅袅飘起来的白雾,从外面吹进来的风一下就把它们打散了,散落开来,汤池里坐着休息的两个人显得更模糊。若是有人看到这画面,只会感叹一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第74章 对不起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拾玉成除了吃饭,就再也没见到楼舒城,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拾玉成问过一次,当时楼舒城一边用白色的餐巾把嘴巴,一边看着他,一个字都没说。等楼舒城离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地时候,拾玉成才反应过来,楼舒城这是防着他,防着他再一次在背后捅一刀。想明白之后,拾玉成愣愣地坐了许久,直到桌子上的饭菜都凉透了,才勉强回过神,看着只吃了几口的饭,再没了胃口。有了这件事,之后,拾玉成就发现了更多,楼舒城提防他的事。不让他靠近办公的地方,有人来见楼舒城的时候,走的都是小门,他看不到的。还有,早出晚归的,一开始。拾玉成以为楼舒城是因为很忙,每天都很早出门,很晚才回来,所以被窝里一直是冷的。现在,看着快要燃尽的蜡烛,拾玉成终于是明白,楼舒城对他还是有芥蒂。拾玉成对于这些事一直都很敏感,大概,这段时间因为见到楼舒城,有些昏头了,所以一直没留意到,也可能留意到了,自欺欺人的骗着自己。拾玉成不知道楼舒城是怎么想的,纠结了好几天,又觉得没意思了。知道楼舒城的意思又能怎么样呢,得到的答案更伤人。等把所有的思绪理顺了,拾玉成又恢复成了那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戏子。戏子,终究是不需要任何感情的,有了感情,就容易陷在戏里,再也出不来了。这是当初教拾玉成唱戏的师傅说的,说这话的时候,师傅眼里有些很复杂的情绪,即使是现在,拾玉成也没明白,师傅眼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为了谁?知道楼舒城不太想见自己,拾玉成就尽量的待在房间里不出去,拿着白纸和钢笔写字。喜欢什么写什么,刚开始的时候,写戏词,一句一句的,他唱过的所有戏,都写了下来。写得最多得,一个是《霸王别姬》,另外一个是《白蛇传》,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等到白纸快没了,回头来看着从一开始鬼画符一样的字,到后来能见人的字,才发现。仔细地看着这些戏词,拾玉成抬头看着窗外刚出来的太阳,把眼底的情绪和眼泪都收了回去。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方艾兴,那个他愿意把真实情绪唱出来的人。相识的段时间,拾玉成唱的戏,一颦一笑,都是发自内心的,只因为坐在对面,听自己唱戏地,是自己心头的那个人。那会在方艾兴面前唱戏,总带了点羞怯,在方艾兴温柔如水的注视下,忍不住羞红了脸,似乎脸上厚重的油墨都掩盖不住。现在想起来,却恍如隔世,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再也没了那种,欢呼的雀跃,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胡乱想了半天,拾玉成回过神之后,找来了火柴,把这些戏词全烧了,一把扔进铜盆里。看着那欢呼着的淡黄、色~火苗,拾玉成心里像是空了一大块,还没来得及想什么,门就被人踹开了。「嘭」的一声,半边门耷拉下来,随时会落下来。一股风把呛人的烟雾带过来,呛得拾玉成止不住咳嗽流泪,眯着眼睛,不等他看清楚来人,只听「哐当」一声,前面的铜盆就被踢翻了。里面的火苗没一会就熄了,只剩下满地的灰烬和没烧完,正在冒烟的纸张。拾玉成这才看清来人,蹲在地上,不顾会脏的白手套,在那一堆纸张里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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