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养出楼宇华那么一个白眼狼出来,也就自己儿子还愿意养着楼天明,要是换成其他人,经过被夺权这件事之后,不大义灭亲就不错了。一顿饭吃得还算不错,楼夫人对拾玉成的印象还是不怎么好,却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排斥了,到底是自己儿子喜欢的人。她不可能一直厌恶拾玉成,不然儿子和她离心了,就得不偿失了。直到把楼夫人送走,拾玉成才松了口气,忍不住擦了把额头,把手心的冷汗胡乱地蹭在衣服上,复捏了捏眉心,等到车子的灯光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回去。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拾玉成总是控制不住地想楼舒城,从两人相遇开始,一直到现在,点点滴滴的,一遍一遍地想。这种情况拾玉成并不陌生,当初方艾兴去留学,他也是这样,想着和方艾兴相遇的点滴,记着方艾兴说的每一句话,最后停留在他坐船离开的时候,站在船头的时候,那温情脉脉的对视。现在的情况和当初差不多,甚至比那会更强烈,一边想着楼舒城,心里又担心楼舒城出事,而且不明白,赵宪明应该也在书房的,但是两个人都消失了。只剩下满屋子狼藉和一滩血,到底谁受伤了,严不严重,谁都不知道,偏偏就是因为不知道,拾玉成才担心。楼舒城一直没消息,拾玉成也越来越急躁,管家又不让他出门,担心他出事,而且楼府的防卫也越来越严。管家每次都说楼舒城不会有事,拾玉成再问,就答不上来了,只说正在调查,已经有些线索了,却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线索。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人觉得不舒服,拾玉成开始还每天都问一次,后来像是察觉了什么,就不再问。每天坐在那件起风前看书,拉小提琴,直到把情绪都发泄出来,整个人累得不行,裹了被子直接睡觉。一觉醒来,就到了深夜,洗了澡直接躺床上,什么都不想,连双胞胎的面都很少见。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拾玉成醒来的时候,整个楼府的气氛都不对劲,拾玉成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拿过今天的报纸,看着上面异常醒目的标题,脸色一白,死死抓着报纸不松手。楼舒城怎么会死呢?不可能的,明明还没有消息。拾玉成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可能,这个消息不是真的,但是照片上的人,那些衣裳肩章都是那么熟悉,让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看着站在旁边管家欲言又止,最后叹气的样子,拾玉成心里茫然,不明白为什么楼舒城就这么死了,明明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拾玉成相信任何人会遇到意外身亡,也绝不会相信楼舒城会出事。从管家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拾玉成觉得自己应该会哭的,但是没有,没有任何情绪,没有眼泪,什么都没有,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壳。中午的时候,楼舒城的尸体由白马垅送了回来,已经把身上那套脏乱的军装换了下来,身上的军装干干净净的,披风、武装带、肩章一应俱全。棺材要傍晚才能送过来,现在放在大厅里,用木板架子放着,身下是上好的丝绸棉被,两人宽,就像一张床,身上盖的是一床新的丝绵被,上面绣着张牙舞爪的龙凤。灵堂很快就整理出来了,双胞胎被拾玉成关在了书房,让奶娘陪着他们,自己坐在楼舒城旁边,让人端了热水过来,一点一点得擦拭楼舒城的身体。第94章 我恨你或许是泡得有点久了,身体泡得发白,加上天气原因,有些腐烂了,并且散发出很难闻的气味,拾玉成对此全然不觉,看着那具身体上密布的伤痕,皮开肉绽的,皮肉翻出来,白得可怕。「楼舒城。」仔细的将扣子扣好,拾玉成漠然得看着那肿胀依稀可见轮廓的脸:「我恨你。」说完,轻轻地靠在楼舒城胸膛上,再也没了以往的温度,尸体那透骨的冰凉仿佛能沁入骨子里,把体内的血液都冻住了。拾玉成微微抬起身,定定地看着楼舒城,眼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鼻子滑落,滴在墨绿色的军装上,晕染开一小片深色。即使眼里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掉,拾玉成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门口传来喧哗的时候,拾玉成已经止住了眼泪,转头看着一脸悲戚的楼夫人双眼红肿地过来,一把扑在楼舒城身上,「儿啊」地叫着,听者落泪。拾玉成木木地坐了一会,再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没有人再来。楼夫人哭晕过去之后,拾玉成让人把她送到屋里去了,等着棺材过来,管家过来说让他先去休息的时候,拾玉成想了想之后的事情还多着,犹豫了一会,就上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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