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楼舒城让人把楼天明送到医院,自己没有跟着去,中内的事情放下了这么多天,再加上这几天报纸上都在报道他死了得消息,还得安抚一下中内人民的情绪。事情一大堆呢,楼舒城揉了揉太阳穴,转生患难而沉稳地上了楼梯,看着站在门口,转过身看着他地拾玉成脸色微变,又极快地掩饰了。拾玉成身上穿着的是刚刚楼舒城给他套上地那套睡衣,因为睡觉,有些皱巴,随着楼舒城转身地动作,睡衣下摆往上缩了一点段,露出一小截纤细地腰。「都听到了。」楼舒城慢慢走过去,把拾玉成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着拾玉成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眼睛。「嗯。」拾玉成轻声应着,直视楼舒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然后稍微用力推开他:「我只是个戏子……不是吗?」「楼将军何必顾及我的想法,是玉成贪心了。」拾玉成闭了闭眼,再睁开,里面仿佛又恢复了以前八面玲珑的性子,那些软弱全然被隐藏在心底:「以后不会了。」说完快步走进屋里,关上门,把楼舒城的视线隔绝在门外,无力地看着门,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拾玉成不能否认,一早管家总是推脱说楼舒城没事,却又不明说楼舒城的消息的时候,他就大概明白,楼舒城其实是没事的。在看到丫头给红玉送糕点的时候,他就能确定了,刚刚听他们说的,似乎一开始就知道楼舒城准备诈死,一是为了让楼天明和楼宇华同日本人合作走私鸦片的事,因为他的身亡,而大意。二是为了抓住给东北细菌研究所提供活人做试验的赵姨娘的把柄。每一项都是为了华夏,为了中内的人民,拾玉成不能恨楼舒城不告诉他,也没有资格,只是这件事让他彻底地从梦里醒了,从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惊醒。原来,他在楼舒城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拾玉成想着,觉得之前纠结的,楼舒城到底喜欢他哪一点特别可笑,楼舒城怎么会喜欢他呢,不过逢场作戏罢了,政客,果然比戏子还要入木三分。收拾好脸上多余的表情,扬起了笑容,刚刚的脆弱,似乎是幻觉。这样也好,拾玉成终究是那个在台上唱戏的戏子,现在,不过是只为一个人唱戏而已,没多大的区别。想明白了,拾玉成重新打开门,看见仍然现在门口的楼舒城,咬了咬嘴唇,垂下眼睑:「对不起,我不该使性子。」听了他这话,楼舒城狠狠地皱起了眉,就是怕拾玉成会多想,才没告诉他,现在看来,似乎弄巧成拙了。楼舒城想解释,却发现无从解释,因为确实是瞒着拾玉成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拾玉成一个人不知道。拾玉成抬头看着他阴鸷的目光,像是要在自己身上刮下一层皮来,忍不住抖了一下,犹豫着抱上楼舒城的脖子,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很轻柔的亲吻,没有一点侵略性,甚至可以说拾玉成地舌头和嘴唇都在颤抖着。看着他抖动得厉害的眼睑,楼舒城的情绪不仅没有缓解一点,反而更高涨了,一把火,似乎要烧上天去,把自己、把眼前小心翼翼的人烧个干净。楼舒城勉强用最后一点理智推开拾玉成,看着他被头发遮住,看不清楚情绪的脸,又有些后悔。「对不起。」看着地上漂亮精致的波斯地毯,拾玉成的心就像被扔进了冰水里,「咕噜、咕噜」地往下沉。沉到底了,溢出来的水就从眼睛里出来,顺着脸颊沁入头发里,不见踪迹。楼舒城只觉得心里烦闷愈甚,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塞在嘴里,却发现身上没有带火柴,又拿了出来,随手扔下楼。缓缓呼了几口气,楼舒城解了两颗扣子,呼吸似乎才顺畅了些,这样容易情绪烦躁,根本就不想他,楼舒城应该是那个永远没有表情,不会被任何事情、任何人牵扯住情绪的人。扭头看着拾玉成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楼舒城眼里闪过一抹杀意,这人要是死了,他就不会再让自己情绪失控,最多记在心里,永远也不会是自己的弱点。楼舒城不应该有弱点,尤其这个弱点,还是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男人。弱点,只要永远记在心里就好了,记一辈子,就不会像父亲和母亲一样,原本的爱意随着生活、随着时间而消磨得一点不剩。想着,楼舒城伸手捏住了拾玉成的脖子,扣在自己怀里,空出一只手来压制住拾玉成的挣扎。只要再用力一点,再加把力,这个属于楼舒城的弱点,这个有些楼舒城用此生浅薄吝啬的爱意,全心全意爱着的人就可以消失了,再也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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