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做这种活,拾玉成看着皱巴巴,惨不忍睹的春联,嘴角抽了抽,回屋里洗干净了手,才把剩下的东西都拿进去洗了。这一折腾,差不多快傍晚了,拾玉成将所有的浆糊都清了一遍,转身看着现在屋内,存在感十足的楼舒城,眼神暗了暗,自顾自的把鱼和鸡处理干净了,扔锅里熬着。将锅盖盖好,拾玉成拖过椅子,抬头看着楼舒城,屋里的光线已经不是很清晰了,只能看得见人的轮廓,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楼将军,来我这里有何贵干?」拾玉成不想过个年,心里边还不舒坦,有事情还是早点解决比较好。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楼舒城说话,拾玉成扭头看着被热气冲撞的锅盖,底下明亮的火光打在脸上,暖洋洋的,也柔和了紧抿嘴角和皱起来的眉头。「楼舒城……」拾玉成轻笑着,眼里是掩饰不了的疲惫:「有意思吗?每次都这样,你想要我呆在你身边,我就必须回去,你不想要了,就扔了,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又得回去……」想了想,拾玉成站起身,缓步走到床边,抬手的衣裳一件一件地往下脱。刚脱了一件,手就被人抓住了,力气大的拾玉成怀疑手指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怎么,楼将军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拾玉成挑眉,笑容间带着勾人的风情,另一只手勾住楼舒城的脖子,整个人都攀在了他身上。「拾玉成!」楼舒城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搂着他的腰,防止他掉下来。「呵呵……」拾玉成笑着,又从他身上下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脸漠然。摸索着把油灯点上了,昏黄的光线瞬间把屋子照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子太过狭小,连带着空气也闷得让人透不过气。转身去把阳台的门打开,难听的声音刺得耳朵疼,外面的雪比之前更大了,阳台边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门一推开,大风夹着雪花就飘了进来,被这刺骨的冷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了许多。拾玉成没有转身回去,而是靠着门框,眼底隐约的泪花被收了回去,捏了捏有些颤抖的手指,面容涌上一股疲惫,眉头紧锁地看着前面飘扬的雪花。「你回去吧,楼将军,我没那么多的精力再陪你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就当……」拾玉成顿了一下,把头也靠在了门框上:「就当放过我,行吗?」「拾玉成!」楼舒城大步上前,按着他的肩膀,强迫他转过身,然后用力地捏着他地下巴,眼里的阴鸷,像是要溢出来,浑身笼罩在阴暗的气息中:「你逃不掉的,今生,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只能埋在我棺材里。」一字一句的,就像是一个魔咒,晕绕在拾玉成耳边,看着楼舒城固执的眼神,也只能苦笑,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眼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样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呢!」抬头看着楼舒城,拾玉成红着眼睛,一口咬在楼舒城脖子上,直到嘴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脱力一般的放开,靠在他肩膀上,无助地哭泣:「到底为什么,楼舒城,我拾玉成到底欠你什么了,欠你什么了!」拒绝了楼舒城的拥抱,拾玉成慢慢地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双手捂着脸,灯光下,被头发遮住地肩膀一抖一抖地,像是要把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压抑在心底的情绪都释放出来。「楼舒城,做你的人就不必了,死了随你,你爱怎么来怎么来,我奉陪不起了,可以吗?我没你那么坚强,你不要逼我……」楼舒城没说话,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等他哭够了,弯下腰一把两人拉起来,死死地按在墙壁上,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哭肿的眼睛。拾玉成这会已经哭不出声了,刚刚用力过猛,哭岔气了,这会上不来气,正打着嗝。「拾玉成,你得活着,嗯?」伸手将拾玉成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在他哭肿的眼皮上轻轻一碰,声音有些喑哑:「我不逼你了,活着。」拾玉成没说话,等气息平缓了一些,看着满眼的墨绿色,良久,轻轻点头:「好。」他说……好。一个承诺,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随后,拾玉成有些楼舒城抱着自己,坐在床边,侧过头,看着不远处的炉子,锅里的汤沸腾起来,「咕嘟、咕嘟」的响。都没有说话,拾玉成安静地靠在楼舒城肩膀上,还有些没顺过气,楼舒城的手轻轻地在他背上抚摸。发泄过情绪,拾玉成又把自己伪装成了乖顺的猫咪,温和、无害。不知过了多久,拾玉成从他身上下来,揉了揉眼睛,转身把锅里地鸡汤一起装出来,又把鱼炸了,一起放在桌子上,想了想,再炒了个小菜,最后,坐在炉子旁边,低头看着水壶边缘漏出来的火光,神情复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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