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底下的巷子出来不少人,在窃窃私语地说些什么,拾玉成看了一会,沉默着回了床上,抱着被子,脑子还有些迷糊,就这么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腿都坐僵了,活动了一下四肢,拾玉成清晰的听到了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挠了挠头发,去阳台接了一盆冷水,用手拘在脸上,刺骨的冰冷从脸上一直侵入脑海,这才算彻底清醒了。也没烧热水了,直接用冷水洗漱好了,穿好衣裳出门。因为昨晚上的异常,巷子里站着不少人,都在讨论昨天的事情,又起得早、消息又灵通的,拉了几个人,围在角落里低声说着自己的得来的消息。拾玉成抿着嘴唇从她们身边走过去,只听到「爆炸」这么个字眼,再清楚一点的就没了,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想着,加快脚步离开这里,走到大街上,到处都是小报童在举着报纸满地跑,嘴里不停地喊着「楼府别墅昨晚被炸」。拾玉成一听,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周围的人都小心翼翼的捂着口鼻,避开他去往自己的目的地,生怕出点什么事情,自己沾惹到了,就是个大麻烦。拾玉成缓缓地把噎在胸口的气呼出来,悄悄伸手捂着胸口皱眉,脸色煞白,满脸的冷汗,好半天才缓过来,一抬脚,整个人就发软。慢吞吞地走了几步,力气总算回来了一点,拾玉成搓了搓脸,花了两个小时才走到楼府别墅。这里早就戒严了,一大片区域都被圈了起来,随处可见抱着枪支的士兵,拾玉成远远的就停住了脚步,往那边看了几眼,原本立在那头地别墅,这会已经不见了。蓦地想起了那两个孩子,拾玉成实在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只能祈祷,他们都不在别墅里,楼舒城什么都计划好了,应该不会让他们出事的。眼睛用力的眨了眨,又干又涩的,没有一滴眼泪,拾玉成默然,浑浑噩噩地往回走,好在大街上和他一样的人不在少数,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路过城门的时候,拾玉成看着比平时管的更严厉的关卡,心里更闷了,人群都远远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完全不敢靠近。没多久,城门被关上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没法出去,有几个闹事地争执了几句,几声枪响过后,只留下地上的尸体,被拖走之后,地上的鲜红色的血液裹了灰尘变成了暗红色,渐渐侵入地里,留下一小滩血迹,也没人清理。拾玉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身边是一个酒楼,平时这个点已经有不少人过来坐着了,特别热闹,今天安静的过分,要是不往里看,还以为里面没有一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拾玉成跟木头人一样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刻也消停不下来。正想着,远远的拉响了防空警报,还没反应过来,就有炸弹爆炸的声音以及飞机飞过发出的刺耳动静,炸得人心都提了起来。拾玉成似乎被这些动静惊醒了,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抱着被子缩在床角,空气似乎都能闻得到炮火的刺鼻的味道。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就像风雨中漂浮不定的浮萍,这个时候,拾玉成想着在楼舒城身边的安全感,捂着耳朵,嘲笑自己太过懦弱,离开楼舒城之后,居然变得像受惊的兔子。轰炸持续的时间不久,大概半个小时就没了动静,拾玉成觉得自己的耳朵还在轰鸣。没多久,就有军队过来一家一家的搜索在轰炸中幸存下来的人,然后带着人赶往下一家,集中一起去防空洞。听着下面的召集幸存者的画面,拾玉成有些犹豫,他不知道到时候楼舒城回来还能不能找到他,如果一直呆在这里,总能等到人,离开了,就不一定了,现在这么乱,谁知道自己能过到什么时候呢?捏着手指上,重新带上去的戒指,拾玉成第一次在生命和等待中犹豫不决,如果换做以前,他肯定是二话不说,收拾东西就走了。最后,还是楼舒城安排在暗处的人看不下去了,把人敲晕了扛着就走,至于屋子里的东西,自然会有人过来收拾。拾玉成按着脖子,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屋子里容易带走的东西都在这里,地方比他那间租来的房子大点,除了光线暗一些,其他的都好。远一点的炕上,排排坐着双胞胎,楼府的管家和明珠也在这里,远一点的地方,站着几个拿着枪的士兵,外面闹哄哄的,吵的人头疼。很快他就把视线收了回来,看着双胞胎眼里瞬间涌上来一丝喜悦,却在看到两个孩子眼里的陌生,而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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