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了。」对视了几秒，拾玉成还是妥协了，恨恨地在楼舒城胸膛上啃了一口，打了个哈欠，被他折腾得睡觉也不安稳。等到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楼舒城把双胞胎送到了国外去学习，他们能考上什么学校就去哪所学校，楼舒城不会安排，一切以他们的能力去做。楼舒城不会过多的干涉他们的生活，询问过他们的意见之后，只是让人给他们去报了名就没再管了。连送他们上飞机，还是拾玉成去的。「到了国外，自己注意身体，别为了学习就什么都不管了，外面毕竟没有家里方便。」看着意气风发的两个孩子，拾玉成心里感慨万千。不知不觉，当初那两个糯米团子已经长大了，一个丰神俊朗，一个优雅漂亮。从她们来到这个世界，楼舒城就把人扔给他，拾玉成那会最讨厌小孩子，因为天真，有时候就显得他们更像小恶魔。即使后来的相处有了感情，拾玉成也不大干涉他们做什么，最多是偶尔夸奖他们几句，他自己的教育都不见得有多好，如何能教好小孩子。他不会管，楼舒城就更不管他们了，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一切都无所谓，两个孩子没有学坏，估计是因为有楼夫人带着。「走吧，在催了。」拾玉成朝他们挥了挥手，看着两个人走上飞机，眼睛瞬间就湿润了。「怎么哭了？」身后贴上来一个温暖的胸膛，拾玉成疲惫地往后面靠着，闭着眼睛：「什么时候过来的？」「刚到。」楼舒城看着飞机远去的方向，低头给他整理了一下围巾。虽然现在的天气回暖，没那么冷了，但偶尔还是会有倒春寒，拾玉成以前跟着他受了不少罪，后遗症有些大，一到天气变凉，当初的伤口就疼。有时候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楼舒城就抱着他，陪着他说说话，等他睡着了，自己才睡。这人以前就怕冷，现在更怕冷了，这会大多数人都穿着薄薄的两件，拾玉成还要穿加棉的衣裳，即使这样，手脚还是冰凉。「回去吧。」拾玉成把手贴在楼舒城脖子处，那里的温热让他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咪。楼舒城就着这样的姿势抱着他往外走，机场里的记者对着他俩拍了几张照片，就回去写新文去了。到了闹市区，拾玉成想下车走走，楼舒城想了想，同意了，带着他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现在的中内随处可见现代化的店铺，有国际大品牌，也有华夏自产的牌子，汽车在大街上飞驰，早年引进来的西方红绿灯又给这座城市增添了秩序的感觉。拾玉成抬头看了看红绿灯，随着人流走过斑马线，对面是一家华夏传统的糕点房，摆在玻璃橱窗上的糕点精致、漂亮。拾玉成看了一会，牵着楼舒城的手接着往前走，到了一家商场，两人各买了一套睡衣，吃了点小吃就回去了。日子总归是平平淡淡的比较好，拾玉成享受着每天的宁静，楼舒城陪着他的时候，两个人就看看书，逗逗鸟，累了就扑到楼舒城怀里睡一觉。若是楼舒城不在，拾玉成就自个儿玩，拉拉小提琴，或者去乔千莲家，和乔千莲扯皮，偶尔史密斯会过来窜门。某一天早上，拾玉成看着镜子的自己，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脸，头发有些花了，脸也不见得年轻了，虽然一直在保养，到底还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这是无法避免的。因为这个事，第二天拾玉成就病了，高烧不退，楼舒城在他床边守了整整七天，等他彻底好了，才回去处理这些天留下来的事。「舒城。」「嗯，不舒服？」脚刚踏出门，听到拾玉成的呼声，楼舒城又倒了回去，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我老了。」拾玉成抽了抽鼻子，眼泪顿时掉了下来。「我也老了。」楼舒城安慰地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乖，等我处理完这些事，以后就在家里陪你。」「好。」拾玉成乖巧地点点头，看着楼舒城离开，又挣扎着走到窗户边，等他楼舒城坐上小汽车，离开他的视线。车子一走，拾玉成就捂着胸口，呼吸困难地跌倒在地上，视线渐渐模糊，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只看到了头顶亮起了一盏刺眼的灯。楼舒城接到拾玉成病危进手术室的消息时，手里的听筒直接被捏碎了，开着车一路狂飙至医院，看着守在手术室门口的赵宪明，心里难受得呼吸困难。一直以来拾玉成的身体就不是很好，以前小的时候被母亲无视，什么活都要做，后来被卖到戏班子里，从小的锻炼，伤了身体，再加上后来好几年为了生存做的事，身体的底子一早就被掏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