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道:“这么说来,你们这些年,欠了天罗派的赌坊,很多钱?”
“这倒是...没错。”武元庆一脸羞愧地看了眼武媚娘,咽了口唾沫,接着道:“但是...我们可以将功补过的!”
“对...将功补过!”武元爽之前的脑子就像是一滩浆糊,想要说些求情的话,却想不出任何的词语。
而武元庆将‘将功补过’这一词抛出,顿时让武元爽感到醍醐灌顶般。
武元爽赶紧抓住这一个救命稻草,“殿下...”
“我们哥俩虽然混蛋,又没有什么本事,但是这些年来玩归玩。”
“却没有拿过家里面的一分一毫啊!”
武媚娘愤恨不平地怒视着武元爽、武元庆,声音不大,语气却是凶狠道,“你们倒是敢拿?敢拿一分一毫,我就能扒了尔等皮!”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对自己的亲生哥哥说这些话。
或许还会觉得幽默、搞笑,兄妹之间的感情很不错。
但是!
这些话是从武媚娘口中说出来的...
那武元爽、武元庆可真的笑不出来了...
她武媚娘说扒了他们的皮,那可真的是会扒了的,根本就不会留下任何的情面...
在武元爽、武元庆看来,武媚娘既不是他们的妹妹,也不是他们的爸爸...
而是他们的君主!
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君主!
李恪感受到了武媚娘看着她自己这两个哥哥的眼神当中,不只是愤怒...
还有征服的喜悦!
如此看来...袁天罡说得一点没错!
这武媚娘的确就是天生的帝王将相的命,只不过投错胎,入了女人的身体...
只是。
若是将武媚娘除掉,实在是浪费了人才,而且又显得她李恪怕一个女人...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武媚娘娶回贤王府,将她培养成为一名家庭妇女...
总之,一定要远离权力核心。
李恪道:“很好。”
如果武元庆和武元爽没有欠天罗派的赌坊太多钱,李恪的计划还不方便展开呢。
“你们在前面带路。”李恪轻描淡写道:“本王现在就要去到天罗派的赌坊,好好地玩上几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这...”武元爽有些担忧道:“殿下...我们兄弟二人这才刚刚赌坊逃出来...”
“对啊!”武元庆道:“我们抛头露面的话,恐怕会让天罗派的人起疑心啊?”
“殿下前往赌坊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那个叫杨得财的人吧...”
“那人我知道,每天在赌坊内神出鬼没的,警惕性非常之高。”
“若是我们前去,肯定会让他们天罗派起疑心。”
“届时,那个杨得财就可能做好了准备,逃跑呢。”
武元庆看似分析得头头是道。
只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而他们不过只是蝼蚁,岂能想象得到贤王李恪的智慧?!
“让你们去,自然是有妙用。”
李恪道:“至于那杨得财...”
“呵呵,在其他人眼中,他或许算得上是一个人物。”
“但在本王面前,他就只是蝼蚁。”
“你们只需要带路就行!”
“杨得财绝对逃不过本王的手掌心!”
既然贤王李恪一再坚持。
武元爽、武元庆二人便不好再说什么。
二人老老实实走到前面带路。
李恪则是跟武媚娘在后面跟着。
四人以诡异的画风,走在长安的街道上。
途中。
武媚娘稍稍有些不安,道:“殿下...您确定是要去赌坊玩吗?”
“当然。”
李恪笑道:“既然今年大年初一,为何不去好好玩两把?”
“本王的五万三千多名岭南道的将士,此时都还在庭州,戍守大唐的边疆呢。”
“本王这一次前去,找到杨得财,问出吐蕃人的阴谋,顺便赚一些军费,何乐不为。”
“这倒是...”
武媚娘听完贤王李恪的话。
她脸上的担忧之色还有没有丝毫地减退,反而更加的浓烈。
“那...不知殿下的赌术如何!”
“媚娘可是听说了赌坊中的赌徒,十赌九输,唯一赢的那位,便是庄家!”
“毕竟,赌坊就靠坑害赌徒的钱来盈利的。”
“一旦陷了进去...就会越输钱、越想赢,越想赢钱,就越是输钱。”
“这无异于掉入万丈深渊啊。”
李恪讥诮道:“等着吧。”
“谁会陷入这万丈深渊,绝对值得你期待。”
既然贤王李恪心意已决,又有着如此自信,武媚娘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不多时。
武媚娘和李恪二人就跟着武元爽、武元庆,进到整个京师最大的官办赌坊!
而这个官办赌坊的名号(字),颇有讽刺之一...富贵坊!
走进富贵坊。
李恪就发现,这天罗派官办的富贵坊,就是跟虎头门在忆梦楼私下建设的赌坊...
就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富贵坊的装修称得上富丽堂皇,跟忆梦楼简陋的地下赌坊,档次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除此之外。
两个赌坊同样是三层的建筑物。
忆梦楼的地下赌坊是用最为简单、最为朴素的木材,楼梯、楼层建造得非常敷衍。
而富贵坊则不然!
这里的木头用的是最贵的红木、楠木!
再有。
忆梦楼的地下赌坊,功能只是赌博。
而富贵坊则是当铺、窑子、餐饮,都在这三层楼当中,服务可谓是相当周到。
不过。
富贵坊的繁荣,始终是属于达官显赫、非富即贵的客人。
一般的赌客。
只能到富贵坊的隔壁...
同样也是官办的‘民康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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