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怎么停手的?他好像被人扣住了,再然后就是到了警察局。他们问了好多问题,每一个问题都令人头大,冉森文无心去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问话的人说了一句,“根本就没有发生车祸,你为什么要出手打管良?”“没有发生车祸?”冉森文有了些许精神,“那陆鸣有没有受伤?”“什么陆鸣,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为什么要打管良?”见冉森文开心的笑了出来,问话的警察不悦的皱了皱眉,知道富二代不太拿法律当回事,可这明目张胆的挑衅就有些过分了。问话的语气冷了几分,“你知不知道,故意伤人需要判多少年,三年起步,最高可到十年,你说你是怎么想的,放着大好前途不要,非要违法犯罪?”冉森文依然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最后在警察的警告声中,他抬眸冷笑道:“他该死!”管良不就是个人渣吗?打死人渣应该算是替天行道吧!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同时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做了就是做了,后悔什么?见冉森文死性不改,于是联系了家属。清早八点,工作人员上班,冉诚办理了保释手续,接冉森文回家。一路上冉诚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都是愁云却不见发火,冉森文知道冉诚是真的生气了。儿子闯了这么大的祸,应该很丢人吧!这么想着,冉森文将羽绒服的帽子盖在头上,遮挡住了大半张脸。他从未在乎过闯祸,可这次他却有点心疼冉诚了。车辆停在家门口,冉诚先下车,冉森文跟在后面,一进门王姨便焦急的上前迎冉森文,并拿着绿叶子往他身上洒水。嘴里还念叨着,“赶紧去去晦气,没事了。”冉诚也当做没事人一样,努力笑道:“先吃饭吧,饿了吧!王姐你做饭了吗?”王姨说:“做了做了,熬了粥,都是乖乖爱吃的。”两个人都在努力装作无事发生,就好像真的没事发生一样。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发生了呀,他闯祸了,管良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律师说了,如果不能和解,他最少判三年。冉森文以为冉诚听到这个消息,怎么也会生气的打他一巴掌,如果不解气还会踹上那么一脚,可他只是沉默的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去看他。冉森文实在是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于是问道:“爸,我闯祸了,你就不生气吗?”冉诚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没事,爸替你解决,阿文,先吃饭吧!”冉森文紧咬着唇,眼眶微红的低着头说:“你们吃吧,我没什么胃口。”冉诚总是这样无条件的宠着他、惯着他,好像不管他闯了多大的祸,他都可以轻松摆平。冉森文觉得自己不配当冉诚的儿子,他应该有个像陆鸣那样有能力的好儿子。默默地走上楼,在楼梯的拐角停住了脚步,他听见了冉诚略带崩溃的说:“王姐,你说我是不是没教好孩子?”“都说惯子如杀子,阿文走到今天这步,是我害了他呀!”冉森文心口有点疼,像是被人揍了几拳。他捂住胸口眼圈微红,冉诚不是不生气,他只是将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他觉得是自己没有教好,而不是孩子的错。冉森文不知道楼梯到房间的几十步他是如何走过去的,他躺在床上,将自己缩成一团,心里难受的要命。他希望冉诚能够骂他打他,这样心里的负担也能少了许多,偏偏他一句话也不说,将所有的事揽在身上,这种沉重的爱,令他不安、令他心慌。浑浑噩噩不知道睡到了几点,终于被无间断振动的手机吵醒了。电话接通传来陆鸣低沉的声音,他好像是松了口气,“阿文,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冉森文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声音都是闷闷地发着浓重的鼻音。他没有直接回答陆鸣的话,而是说:“去找沈千悦了吗?她找你什么事呀!”其实他已经不想知道这个问题了,也不生气了,只是眼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着用这种方式让陆鸣知道他已经不生气了。“我怎么会去找她呢?”陆鸣说,“冉森文,你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吗?”冉森文问:“我应该明白什么?”“算了,你早晚都会明白的。”陆鸣说:“阿文,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只要你亲口告诉我,天塌了我也替你顶着,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依靠的人。”冉森文咬了咬唇,并未诉说自己糟糕的情绪,他怕自己不争气的哭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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