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时候贺扬觉得这样的效果会不会不好,但是他想到他自己的体温本来就高,应该能把丢失的温度填上,于是就没有把被子拉上来。贺扬抬起了手,帮贺州把额前的头发往旁边撩了撩,外面的月光透过阳台门照进来,贺扬余光无意间注意到贺州衣服的胸口处上有一个卡通印花图案。那是一只小熊。小熊的耳朵是垂下来的,并没有和衣服布料缝在一起,再加上贺扬又睡不着,所以鬼使神差地,他伸手去揪了揪那只熊的耳朵。结果没想到耳朵被他揪掉了。贺扬:“……”做了坏事,贺扬有些心虚。他看了眼躺在两人身间的小熊耳朵,末了把那只被揪下来的耳朵攥在了手里。他躺了下去,在这之前他确认了一遍贺州确实只有一只手是露在外面的,才安心地睡了下去。很快,贺扬就进入了梦境。而被人搂在怀里的贺州也在做梦,他梦见自己正在操场上跑步,但是他却怎么都使不上劲,腿好像断掉了一样,没有感觉。除此之外,他身上还热得要死,他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羽绒服在跑步!大热天的,穿羽绒服跑步……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贺州想要把外套脱掉,但是他试了又试,就是脱不掉,像是黏在身上了一样。忽然,耳边“哔”地一声响起,现实中的贺州猛地睁开了眼。人刚清醒的时候是懵的,贺州也不例外,他甚至没发现床上多了个人。他最后发现贺扬纯属是因为贺扬翻了个身,碰到了他。贺州一激灵,才发现自己的床上居然多了个人。“贺——”“嘘!别吵。”贺扬醒了,被贺州因为被吓到而做出的大幅度的动作弄醒了,“他们都还在睡,如果不想让他们发现的话就别说话。”这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威胁?贺州没有去管语气,反倒是将就着哑声问贺扬:“你怎么在我床上?”贺扬没有回贺州的话,而是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差不多恢复正常了。“嗯,退烧了。”贺扬携着懒懒的语气说。贺州又激灵了一下,这次还伴着一阵眩晕。那不是身体不舒服而导致的眩晕,而是在贺扬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贺州忽然联想到了什么而产生的眩晕。他以前发烧的时候奶奶也经常让他这么做,闷在被子里闷出汗,第二天就好了。贺州觉得被贺扬碰到的地方很烫。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那这就意味着再过一会儿就要起床军训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你要不要回你床上去睡?因为等会儿就要起了。”贺州小声地对贺扬说。贺扬“嗯”了一声,但没动作。贺州歪了下头:“?”“我再躺一会儿,起猛了,有点不适应。”贺州:“……”差不多是过了有两三分钟吧,贺扬才磨磨蹭蹭地起来回了上铺,而贺州却是下了床,悄悄地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摸出了一件衣服。“你要洗澡么?”贺扬低声问。贺州点了下头:“嗯,出了太多汗了,很难受。”“那出来的时候记得别再着凉了。”“好。”贺州洗澡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他回到床边,余光忽然发现枕边的一只耳朵。有点熟悉。等等!“这是什么时候掉的?”贺州把那只被贺扬揪掉的耳朵拎起来问。“嗯?”贺扬看过去,注意到了那只耳朵,“……哦,你睡觉的时候不老实,可能是翻身的时候不小心蹭掉的吧。”贺州昨天睡得也还算迷糊,所以没有起一点疑心。“哦。”他说。“哔——”广场上的哨声再一次准点响起,贺扬干脆也不睡了,从床铺上下来走到衣柜前准备换衣服。穿好衣服,贺扬走过去,在贺州床前停下来。贺州抬头对上贺扬的视线,就见贺扬把感冒药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自己说:“记得吃药。”“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贺州接过感冒药,将药片放在枕边。他忽然顿了一下,好像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于是就没放在心上。贺州说的随意,可贺扬却听得很舒心。他摸了一把贺州的头发,站起来走到寝室门前问他:“早餐想吃什么,我帮你带。”“不用了,”贺州很快打断他,“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没关系,生病的人有特权。”贺扬的嗓音软软的,让贺州的身子一下也软了起来。贺州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望过去,不解地问贺扬:“什么特权?”就见贺扬笑着说:“可以吩咐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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