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莉好奇:“这么晚了你还要上哪去啊?”贺扬这时已经在玄关处换好鞋子了,他起身扶上门把手说:“陪人。”出了门,贺扬跑了好一段距离才想起来他还没对贺州说要在哪里碰面,于是只好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贺州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怎么了?”对面很快接听。贺扬迅速道:“秋千。”贺州知道贺扬口中的秋千是什么意思,于是在说了声“好”后,迅速换好衣服,到了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基地”。“秘密基地”内,贺州坐在秋千上,一个人自顾自荡着,过了几分钟,贺扬来了。“州州!”贺州朝公园口投去视线,就见一身单薄的贺扬绕了进来。贺州起身,等到贺扬在面前停下,他才问:“你怎么穿着短袖就出来了?”贺扬愣了一下,他完全不知道他自己穿着短袖就出来了,他只知道他这一路上,热血沸腾的,完全感觉不到冷。因为贺州说想见他了。贺扬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最后摸了摸后脑,讪讪地开口:“没想到那么多,光顾着跑了。”贺州不知道现在是该笑还是该说面前的人傻乎乎的,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贺扬:“那穿我的吧,我带出来的衣服比较大,你应该可以穿上。”“那你呢?”“我不碍事的,不冷。”贺扬眉心往下压了压,随后望了一眼秋千说:“那去秋千那儿吧。”贺州:“嗯。”贺州以为的“去秋千那儿”是指向上次一样,他自己坐在秋千上,贺扬在后面推。可是……“你别乱动,等会儿衣服要掉了。”是的,原本的荡秋千变成了两人一起坐在秋千上,不过不是那种并肩坐,而是贺扬坐在秋千上,身上披着贺州的羽绒服外套,贺州则是坐在他腿上,被贺扬抱着。这姿势……好诡异。公园的秋千其实很大,两个人并肩坐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可贺扬偏偏就让贺州坐在他腿上,说什么衣服不够宽,两个人披不上。贺州:“……”怎么感觉被套路了?两人就着姿势在秋千上坐了很久,一句话都没说,结果就导致贺州开始犯困。圆圆的脑袋又往前冲了冲,贺扬反应很快,伸手托住,并往自己肩膀上带了带。贺州体重很轻,贺扬很轻松就把人换了个位置,两人此刻的姿势就像父母坐在位置上,抱着小婴儿那样。贺州睡得沉,贺扬怕他着凉,便把披在两人身上的羽绒服拿下来,裹在贺州身上。……这样更像了是怎么回事???某一瞬,贺扬垂眸瞧着贺州睡着时,时不时动几下的嘴唇,忽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欲望从心里蔓延至全身。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两人还没成年。夜更深了,贺扬动了动唇,偏过一点头轻声对贺州说:“州州。”睡梦中的贺州呢喃了一声。“回去再睡吧,降温了。”贺州不情愿地醒过来,抬手揉了揉眼睛,裹在身上的羽绒服也因为动作,滑下来。贺扬帮忙接住,并再次裹住贺州。“几点了?”贺州问。“大概十二点了吧。”贺州猛地惊醒。他“嗖”地一下坐起来,这搞得贺扬一头雾水。“怎么了?”贺州:“我作业还没写,我先回去了。”贺扬想笑,但又不能笑出声,只好很浅地勾了下唇角:“好。”回了老宅,贺州迅速解决完了剩余的作业,他把放在一旁的手机摸过来,点开看了一眼时间——快要两点了。贺州迅速收拾好桌子,趿拉着拖鞋关灯上床睡觉。迷迷糊糊间,贺州又做了一场噩梦,他又梦见了自己在家门后面,见到的那副场景。早上,高一年级教室内。今天贺扬起得早,心情还很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与贺老师共度了短暂良宵的关系。位置上,贺州还没来,贺扬没多想,因为昨晚他们回去都已经十二点多了,而且贺州作业还没写,来得晚很正常。后排,高逸鹏见到他扬哥这副模样,有些不解地问:“扬哥,你是发情了么?为什么今天这么兴奋?”贺扬:“……”他睨了一眼高逸鹏,高逸鹏则是感觉到了杀气,乖乖闭了嘴。但最后,嘴欠的高逸鹏同学还是被贺扬挂上了路灯。高逸鹏:“……”早读课前半个小时,贺州来了,不过带着口罩。他今天起来的时候,鼻子是塞的,喉咙是痛的,胃还难受的慌。老人家想让他请假,但他不肯。没办法,只好带着口罩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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