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自觉地重了一下, 怀里的人像是感觉到什么不适一般, 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 发丝蹭过耳边, 红唇轻启。触觉还没来得及下班, 听觉紧接着开始了它的工作。江准听见池屿在自己耳边轻喘呢喃。“哥哥,我难受……”江准哑了嗓子:“你躺一下,我去冲一杯解酒的药。”“不要……”江准刚把人放在床上准备起身,却被人双手环上了脖颈, 距离再度被拉进,整个人被迫伏下了身子。距离太近了, 近的甚至能数清每一根睫毛、能从那双清亮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轮廓。仿佛一瞬间跌入那双满含欲望的眼,让他一度分不清究竟是自己欲望太重,还是那双含了雾的眼,真的在诉说什么。那双半阖着的眼轻轻闭上了,卷长的眼睫覆着眼睑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不适、还是因为委屈。池屿确实是喝得有些多了。调制过后的鸡尾酒, 后劲极大, 刚入口时并不觉得有高的度数, 等感觉到酒意上头的时候, 人已经不太甚清醒。环上江准的脖颈,七分的酒意已跃然冲向九分,心脏的跳动使得血液里的酒精加速流动,直往十分上冲。再这样下去,池屿就真的控制不住地、想做点什么了。闭上眼、不敢再看,一如多年前在第一次见到江准时,那如雷鸣般的心动。大脑昏沉,也不知是借着酒意、还是彻底醉了,池屿将头埋在江准的颈窝里,闷声哼道:“想……抱。”池屿的话音一落,剩下的声音便被闷在衣服的布料之中。江准扣着他的头,揽着他的腰,将整个人拥入怀中,给了一个用尽全力的拥抱。两年的思念、两年的自我挣扎、逐渐演变成一种不可明说的偏执。阴暗的想法在脑中疯狂叫嚣着、又被人死死地按了下去,转化成手中的力度。江准正经的要死,尽管这样,手还是老老实实的、连摸都没摸他,池屿想。但是江准快把自己的腰掐断了,池屿又想。江准给的拥抱,纯情到极致,一点邪恶的欲念都没有,仿佛只是回应着醉酒之人不是那么过分的请求一般,用作抚慰可能会发酒疯的情绪。哪怕是腰部传来钝痛感像极了那次江准的失控,池屿都只觉得,是自己的脑子太脏,总是开着车往高速路上狂奔。像江准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怕是这一生也难有那样失态的情况吧。两年前的场景在脑海中再次浮现,本应该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却戳的人心脏钝痛。那股子偏执且病态的占有欲又一点一点浮现上来,一想到他曾是第一个见到江准那样一面的人,却可能不是唯一一个,心口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掐住一样,难受的让人无法呼吸。到底是从没有得到过令人遗憾,还是得到过再失去更令人痛苦。池屿想不明白,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曾经是否真的得到过。酒精将情绪放大、深夜又将负面的情绪拉到顶峰。池屿被人紧紧拥在怀里,却仍旧觉得自己怀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握不住。“疼……”也不知说的是腰疼,还是心疼。江准的手松了松,将人放开了。池屿垂着头,藏起自己红了的眼眶,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的理智,轻轻将人推开。“你走吧……我要睡了。”江准沉默起身,将池屿脱下来的外套挂好,又细心地掖好被角,转身离开了池屿的房间。池屿盯着关上的房门愣了好一会儿,胡乱发散的情绪最终敌不过因为酒精而涌上来的困意,无知无觉的睡了过去。整个人蜷成小小的一团,缩在宽大的被子之下,床上只有一小片凸起,显得人单薄又无助。枕边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头,没有了平日里灵动的神态,发丝乖巧的贴在脸颊,安静的睡颜凝滞在那里,仿佛是一副静谧的油画。月光恰好路过,站在窗边偷偷望了一眼,皎洁的白落在少年的脸上,被人类窥见了光的身影。原来圣洁如月,也偏爱如此少年。待江准冲好一杯解酒药再度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没舍得将人叫醒,也没舍得离开,江准在床边驻足了很久,久到手中温热的药都变得冰凉。玻璃杯触碰到桌面发出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床上的少年依旧睡得安稳,没有被任何响动惊醒。俯身、再俯身,直到那一抹洁白的月色也照耀在江准的脸上。指尖蜷了一下,江准屏了呼吸,低头、闭眼,以一副近乎虔诚地姿态,轻轻抚过了池屿的唇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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