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喜欢被男人操怎么他妈的不被/操/死在床上啊?!”小真抬头,看着于瑶的眼中涌出滚烫的热泪,大颗大颗的滴在自己的手背上。“贱人!婊子!我他妈的找个男人是个操男人的烂货!生个儿子是个被男人操的贱种!怎么不去死啊为什么不去死啊都他妈给老娘去死啊!”小真捂上了于瑶的耳朵,将抖成了筛子似的于瑶揽在怀中。“我不好过!都他妈的别想好过!”警察来了。事发突然,还好警察、医院领导和直系亲属三方在场,医院这才破例, 先行给方灵打了一针镇定剂, 这才终于结束了当下的一片混乱。池屿木然去补了医院的手续, 将沉睡中的方灵安放在病床上, 又配合着警方做了笔录,对造成的一切损失承担赔偿,一点一点的收拾好所有的烂摊子之后,终于放空了似的,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他的手中还握着刚刚从方灵手下夺过来的剪刀。于瑶几次向池屿那边看去,多番欲言又止,却仍旧没敢上前一步。医院惨白的灯光之下,是池屿更加惨白的一张脸。-医院楼下,刚刚完成出警任务的两名警察大哥从病房楼走出来。“哟,怎么还下雨了,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一名个子稍微高一点的警察大哥抬头望了望天,一边说着,一边拿胳膊肘怼了怼身旁一同出警的同事。另一名警察大哥理着寸头,年纪大约在五十岁上下,听完高个子大哥所言,也随着高个子大哥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很黑、阴沉沉的,连月光都不见。没有雷鸣、也没有电闪,黑色如墨的夜空中,沉闷的落着如墨的雨,在静谧深邃的夜里,显得愈发空寂无望。寸头大哥看了两眼,又不自觉地转头,向病房楼内看去。“这雨看起来要下大的样子,快点走吧一会别被淋在半路上了。”见寸头大哥停下脚步,高个子大哥出声催促着。“你先回车上等我吧,”寸头大哥拍了拍高个子大哥的肩膀,抬脚欲走,“我再上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哎你又干什么去啊?”寸头大哥没回答,抬手扶正了自己的警帽,大步踏入雨里。高个子大哥想拦,没拦住,只由得寸头大哥去,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笑道:“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掉那一副心软又爱管事儿的毛病,真是……”寸头大哥走到池屿身边的时候,池屿还坐在那里愣神,仿佛灵魂都已出走了一般,只剩下一具驱壳留在这里,如同行尸走肉。“嘿,小伙子,”寸头大哥将自己刚买的冰可乐递给了池屿,挨着池屿身边坐下,也没看他,“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口味,我看我女儿爱喝这个,就也给你买了一样的。”寸头大哥将冰可乐塞到池屿手中,替换掉池屿原本紧握着的剪刀,“不喜欢喝的话,拿着冰冰脸也可以消肿。”感受到寸头大哥所释放出来的好意,池屿却做不出来什么反应,木然的坐在那里,只轻轻点了一下头。寸头大哥的声音很是洪亮,此时却仿佛十分贴心一般,刻意的往下压了压,“我不是要来跟你讲什么大道理的,也不是来给你的人生提供什么指导意见的,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还是得你自己选择,别人谁都没有办法干涉。”池屿没接话,寸头大哥仿佛也料到了会是这番结果一般,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说着:“仗着我年纪比你大一点儿,我就当做过来人,和你随便聊几句,你听听就行,不用太放在心上。”寸头大哥目视前方,避免着和此时状态极差的池屿有什么眼神接触,给予刚刚经历过极度不堪的人最大的尊重,“有些时候吧,不是说你违背了长辈的意愿,就是你不孝顺了,咱们同样作为儿子、作为男人,被某种自我担负的枷锁困得太重,就会导致你困在里面跳脱不出来,看不到另一面的东西。”池屿的指尖动了动,将易拉罐装的可乐瓶子捏出来一个小坑。作为一名警察的观察力,寸头大哥的余光早已发现池屿的动作,却装作没看到一般,继续说道:“只要是做出你认为正确的决定,那就不是狠心,正确与错误、心狠与心软,不应该成为悖论。”寸头大哥所言至此,池屿终于做出了一点点反应,他偏了偏头,视线落在寸头大哥的脚边。“感冒了要吃药,发烧了要打针,自愈不了就要去医院看医生,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寸头大哥感受到池屿的目光,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加中气十足了些,“只是生病了而已,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也不应该是谁的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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