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上来,你是木头做的?”祁淮将湿毛巾擦拭在白应榆的颈动脉上,对方微微颤抖。闻言,白应榆才抓住了祁淮的手臂,却也是轻轻搭着。祁淮却觉得不方便,一只手用力直接将人半抱在怀里。“昨晚你不是抱得挺爽的吗?现在矫情什么。”祁淮嗓音低沉,说像是冬日碎雪。白应榆靠近祁淮那一面的耳朵染上酡红色,他百口莫辩,昨晚的事他确实理亏,眼下也不再矫情了,只好勾住了祁淮的脖子。祁淮身上的温度比他低,抱上去还有点舒服,就是身上到处都太硬了,跟石头一样。湿毛巾擦过白应榆的腋窝,白应榆没忍住哼唧了一声。祁淮手上动作一顿,看似没有受到一点的影响,专心给白应榆擦拭腋窝和臂弯。“我不是让你都脱了吗?”祁淮提了提白应榆纯白色的内裤裤腰,开口道。“可、可是……”白应榆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祁淮将他那层布料脱了一半到腿弯,毛巾擦过他的腹股沟。祁淮的手背轻轻擦过柔软又沉甸甸的圆球,白应榆下意识更加抱紧了祁淮的脖子。这里也需要擦酒精吗?白应榆被提上内裤后,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行了,把药吃了,睡觉。”祁淮道。白应榆重新回到被子里,撑起半个身体,听话地把药吃了,躺下后又道:“谢谢。”祁淮没有多做停留,把湿毛巾拿着就离开了。周日的阳光落进房间里,白应榆盯着光束里舞动的尘埃,不停地旋转,消弭在光中。他的眼皮也因为吃了药变得沉重起来。虽然睡着了,但是每一次祁淮进来给他换毛巾的时候他都有记忆,和之前他对祁淮心里的印象又有些不同了。白应榆没想过,祁淮的手原来也可以这样的温柔。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白应榆是被客厅里祁淮的骂声吵醒的,他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听出来祁淮是在打游戏后自己起身坐起来,将床头的水都喝光了。身体已经轻松了不少,除了一天没吃东西,肚子还空荡荡的。趿拉上拖鞋出去的时候,祁淮的一局游戏还没结束,白应榆想着不打扰祁淮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沙发上的祁淮却开口道:“饿了?”“嗯,我、我自己随便热、热一点粥,你……”“过来。”祁淮直接打断了白应榆断断续续的话。白应榆只好闭上嘴,乖顺地走到祁淮的面前。祁淮稍一抬手就碰到了白应榆的额头,温度和上午的时候相比已经退了很多了,但还是有些烧。“多穿点,带你出去吃。”祁淮看着手机上‘胜利’的字眼,退出游戏给周亦生发了一个出来吃饭的消息。白应榆想着这一天祁淮肯定也是没吃什么,虽然身体还有些乏力,但还是穿上了外套戴了帽子等祁淮。客厅阳台上摆着几双鞋子,是白应榆白天没刷完的,如今已经都刷好了,整齐地摆在那里。想起祁淮白天在卫生间对他说的话,白应榆捏紧了袖口里的手指,有些泛白。已经过了初春,天气不算冷了。街上很少有人还像白应榆这样戴着帽子,他眼睛因为发烧而胀痛,走起路来也有些慢,祁淮给他落下了一段挺远的距离。路过一个水果摊的时候,白应榆看到了上面摆着的蓝莓,想起上次买回去的蓝莓都被祁淮吃光了,停下脚步,打算再买一点回去。“老板,蓝、蓝莓怎么、怎么卖呀?”白应榆开口道。“35一盒,快收摊了,剩下两盒你都拿的话给60就行。”小猪存钱罐里的钱这几天买菜花的差不多了,白应榆现在掏的是自己的钱,祁淮也照顾了他一天,还带他出来吃饭,是要好好谢谢的。“好,我、我要了。”白应榆一边说一边掏手机。白应榆付钱,等老板装袋的时候,听到了背后熟悉的声音:“磨磨蹭蹭买什么呢?”听出来是祁淮的声音,白应榆扭头道:“蓝、蓝莓。”“馋蓝莓了?”祁淮表情不像是不耐烦,只是平静问道。“是你、你喜欢吃的。”白应榆脸色还有病态的苍白,却还是扬起嘴角笑了笑。白应榆个头刚好到祁淮的肩膀,祁淮垂头看他的时候,连着他有些肉乎的下巴都看得一清二楚,蓬松柔软的头发从帽子里支棱出来,有点可爱。就连说话的时候的傻气都不讨人嫌。“冷不冷?”祁淮看了一眼白应榆的手问。白应榆其实还好,他刚想摇头的时候,祁淮就握住了他的手掌:“你走得太慢了,累就牵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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