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榆愣了一瞬,而后点了点头,凑得离电脑近了一些,祁淮稍向后靠,腾出地方方便他看。祁淮的视线落在白应榆白皙的后颈上,那里还有淤青和血痕,祁淮看着心烦,干脆抬手盖在了上面。被抓住命运的后脖颈的白应榆以为祁淮是在生气自己擅自改了设计图,低声解释。“黎市的天、天际线很高,又有着悠、悠久的历史,我、我想这样一个在市中心的新建筑,最好再、再简洁一点,更庄重一、一点,你觉得呢哥、哥。”白应榆被后脖子上祁淮的手吓到了,说话语无伦次,称呼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似的。祁淮放在他后颈的手一顿,轻轻摩挲起来,拇指划过他后脑勺的一点碎发,手又绕到脖子前面,摸了摸白应榆不太明显的喉结。坐在祁淮身边的白应榆完全不敢动弹,以为祁淮是要掐他脖子,也或许是被刘明杨吓到了,有些草木皆兵。“没有说不可以,好好说话,叫什么哥哥。”祁淮口嫌体正直。白应榆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要解释一下自己只是单纯的结巴,最后想想自己的口条,还是算了。“祁哥,我、我刚才找了一家还、还不错的地方,我们这周去、去那里考察吧。”白应榆掏出手机,递到了祁淮面前。祁淮看了一眼手机,转而看向白应榆的侧脸,那人一脸的期待与不安,祁淮心中的愧疚感又重了一些。要是那天他早点去……白应榆是不是不会出事,也不会这么害怕。“不想挨揍就别拿这件事来烦我。”祁淮故作不耐烦地威胁道。白应榆却当了真,当场愣住了,脊背都有些僵硬,脸色白了几分,下一秒拿起桌上的水杯,“不去就不去……那、那我去接、接杯水。”说着白应榆便站起来,头也没回的就跑了。祁淮坐在椅子上注视着白应榆的背影,眉梢挑起,带了几分笑意。这周的时间对于白应榆来说过得十分难熬,他恐惧着周末的到来,中途有几次都想打电话给祁廷韫,却都没有。一方面只是不想再麻烦祁廷韫,另一方面刘明杨打了他一顿,当时也只有林原在,就算把刘明杨再一次抓起来了,也关不了多久。这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白应榆决定从这周开始去锻炼,以前祁淮逼着他跑步他不情不愿,这几天晚上祁淮下课去操场打球,白应榆就跟着去跑步锻炼。再发生危险的时候,起码有逃跑的能力。至于反击……他决定可以趁着假期时间长,找一个格斗馆,好好学习一下,不能一直挨打。周六早上出发前,白应榆在自己卧室门上贴了一张肌肉男的海报,他踮着脚认真地用手抚平海报上的褶皱,神色庄重虔诚,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蠢死了。”祁淮在玄关抱着头盔,看着白应榆那认真的小模样,没忍住吐槽,“你这辈子都练不成这样,跟块小洋芋一样,赶紧给我过来穿鞋。”白应榆脸色一下子都沉了下来,嘟囔道:“才、才不一定。”祁淮嗤笑一声,白应榆走过来穿鞋的时候,转身打开了门,先一步出去了。这几天白应榆的一举一动,祁淮都看在眼里,就算白应榆不说,祁淮也知道他那么懒得运动的一个人,为什么开始逼着自己运动。祁淮是骑着摩托,带着白应榆去的,路上风声呼啸,祁淮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带着温度灼伤他,恍然间,想起了白应榆给他的那封情书。到了地方后,白应榆明显有些拘谨,他下了车站在工厂门口,踌躇不前,眉心里尽然着愁容。祁淮下来的时候,白应榆才快走过来,靠得他近了一些。“今天允许你牵。”祁淮拿出一副倨傲的态度,伸出手开口道。白应榆看着祁淮的手掌一脸茫然,以为是祁淮想要牵手怕他摔了,刚想要拒绝的时候,手就被握住了。“怕什么,让你牵就牵。”祁淮语气有些臭,握住了白应榆的手掌,两人并肩走着。“好……”白应榆心里蓦地一暖,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掌,心里生出些异样的情感后,那份对刘明杨的恐惧减轻了不少。从正门走进去,第一个就是昨天遇到刘明阳的展览室,和上周不同的是,今天的人还比上次多了一些。白应榆起初还在担心遇到刘明杨来找茬怎么办,想到这里,他握住祁淮的手更紧了几分,无意识地往祁淮身上靠。“有你需要的建筑材料吗?”祁淮看到白应榆瑟缩的肩膀,声音低沉温柔起来。白应榆摇了摇头,“再、再看看吧,前面应、应该还有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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