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亲吗?”祁淮的手搭在白应榆的腰间,沿着他的脊柱游走。白应榆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耳尖都泛红,“想就可、可以吗?”迎着月光,祁淮看到白应榆眼里朦胧的水汽,潋滟的水光中,白应榆略一抬眸,祁淮便觉得一阵怦然。或许他早就为白应榆心动过许多次了。“小狗都没有你这么会发。情。”祁淮嘴上说着讥讽的话,语气却满是宠溺。白应榆像是也知道自己太主动了,赧然地收回视线,声音很轻地叫着祁淮的名字,“我不、不是的,祁哥……”这语气神态,分明就是在撒娇。白应榆谈恋爱会变成这样,是祁淮从没有想到的,看着怀里的人软软靠在自己肩上,依赖他的模样,心中那空缺荒芜的地方也变得充盈起来。两人纠缠了很久,白应榆被亲得嘴都肿了,被欺负得直流泪时,祁淮才捏着他的下巴,擦干净了上面的水渍。虽然心里疼他怕他不舒服,嘴上却一个字不提。“祁哥,你、你不生我的的气了吧。”白应榆窝在被子里,小心翼翼道。祁淮眼神一转,有些心虚,轻咳一声,装傻道:“生什么气?”白应榆还想再说详细点,祁淮已经抱住他的腰,闭上了眼,蛮横道:“以后你都睡在这儿,我对你脾气差也不准想着走。”面对这样无理的要求,白应榆先是一怔。正思考着霸王条款要不要答应的时候,祁淮的唇已经贴在他的耳廓上了,包裹住那柔软的耳垂,是温柔地在胁迫白应榆承诺自己。就连祁淮的手都在他下面作恶使坏。夜凉如水,在月光如薄纱般静静飘荡进来时,白应榆感觉到了身体的酥麻,他下意识扬起身子,每一寸紧贴在祁淮的位置都在燃烧。“唔!我、我不走的……”终于是白应榆投降了,他疲软地靠在一边,已然是昏昏欲睡。两人相拥时,像是同一个人的影子,在无所依旁的生命长河中,他们无法解开自己身上命运的枷锁,却可以用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救赎彼此。这一周里,两人就像是所有刚在一起的情侣一样,亲密无间。甚至在下课的课间里,祁淮都忍不住要把白应榆偷偷拉到云华楼的角落里亲到嘴唇红肿,有时候说几句情话,大多时候都是什么都不说,光是亲。他像一头野兽一样凶猛,攫取着白应榆的柔软和香甜。周六的时候,祁淮甚至已经不太想去见刘明杨了,他想不管白应榆是什么理由被祁廷韫资助,都已经无所谓了。不过出于好奇,加上祁淮想去了解一下白应榆心理方面的问题,还是打算按照约好的时间见面。临着出门前,祁淮还给白应榆烫伤的地方上了药。白应榆躺在祁淮的大腿上,胸口的领子敞开着,他看着电视机上的纪录片作图,祁淮在往他胸口涂药。“我出去一趟,可能会晚一点回来,天黑了记得锁门。”祁淮涂抹完最后一点药,白应榆胸口的水泡早就消了,剩下一点痕迹,祁淮心里盘算着今晚回来,要给他带几支祛疤膏。“你、你去哪儿啊?”白应榆坐直身子,看着祁淮道。祁淮眼神飘到一边,又一脸坦然地撒了谎:“我爸找我,很快。”白应榆丝毫没怀疑,他点点头,祁淮起身离开时在白应榆的额头落下吻来,白应榆正处在恋爱脑的高峰值期间,一个吻都能让他心猿意马。“那祁哥你、你早点回来。”白应榆看着玄关处祁淮的背影道。“嗯,回来给你带吃的。”祁淮面上漠然说着话,视线却从未移开白应榆的身上。一直到从公寓门出来,祁淮才换上一副面孔,比往常的样子更加冰冷,像是淬了寒冰一般,带着生人勿近的戾气。和刘明杨约定的地方是一家家常菜馆,祁淮订了包间,到的时候刘明杨已经点上一桌子开始吃了。几日不见,刘明杨鬓角的胡子更加邋遢了,祁淮认出包间里的人,走过去时,风衣的下巴扇起衣摆的一角,每一步都格外利落。“呦,来啦,我有点饿了,先随便点了几个菜垫垫肚子,你不在意吧。”刘明杨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筷子,用手背抹去嘴角的油渍,贼笑着。祁淮面无表情地坐在刘明杨对面,用那双幽黑,如利刃般锋利的眉眼端视着对面的人,开门见山道:“关于白应榆被我爸资助的事,你都知道什么?”刘明杨丝毫不注意形象地啃着桌上的猪蹄,闻言咧起嘴来,那双细长的三角眼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我知道的也没多少,但我姐,也就是这小子他亲妈是小三,你知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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