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淮?!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睡觉了吗?”不等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薄纱的睡衣,说话时声音沙哑,脖子上遍布红痕,显而易见昨夜都做了什么。祁淮冷冷看了一眼便嫌恶地转开视线,他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胃里刺激着他难受,此刻见到这副场景,更是想吐。开门的女人是刘琳娜,辈分上来说是祁淮的后妈,祁淮却一次也没正经叫过她。“爸呢。”祁淮直奔主题。“你爸……你爸还没醒呢,小淮,你有什么事和妈……”祁淮闪身进去,听到刘琳娜的自称,眉毛都竖起来了,那脸上结了一层霜,眼眸像是幽深不见底的枯井。刘琳娜打了个寒颤,从脚底觉得发冷,被这样看一眼就足够她连做几天噩梦。“那、那个,你爸就在二楼,他这几天工作忙,这会正睡着呢。”刘琳娜赔了个笑脸道。祁淮才不管,他拎着头盔就往楼上走,靴子踩在红木的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打破了这个清晨的最后一点宁静。“砰!”祁淮一把推开了门,正巧看到已经站在地上穿衣服的祁廷韫。祁廷韫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于祁淮的出现,他只是淡淡瞥了对方一眼,开口道:“什么事这么早过来,打电话不能说吗?”“你为什么要资助白应榆,为什么一定是他。”祁淮长驱直入道。闻言,祁廷韫整理衣领的手停滞了一瞬,继续道:“只是当时公司需要一些正面的形象,随便找来的一个学生罢了。”“是想覆盖掉你抛弃妻子,出轨的丑闻?”祁淮冷冷一笑,讥讽道,“这才像我爸。”祁廷韫眉毛都竖起来了,他走到祁淮面前,板着脸扬起手,这次他的耳光没能打响,祁淮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手心的温度很冷,像是从冰窟中刚拿出来似的,祁廷韫有一瞬的怔愣,看了眼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掌。“你是不是疯了!”祁廷韫怒斥。“爸你说,刘明芳是谁啊?”祁淮的语气刻薄又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他猩红了眼,吐出的气息都是冰冷的,嘴角却带着浅笑。祁廷韫的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平静冷漠的样子。就算那只有一秒的变化还是被祁淮捕捉到了,祁淮身侧的手掌紧紧握成拳,目眦尽裂,他咬了咬唇内的软肉甚至尝到了血腥味。几个呼吸间,祁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前是妈妈自杀前握着他的手说明天带他离开时的笑脸,像钝刀子割在肉上,血肉淋漓。“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爸你这种人还能活着啊?你真恶心。”祁淮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了,他心里最后的一条线几乎绷断。祁淮说出口的话如此恶毒,却还一句句叫着祁廷韫爸,这样的反差更让人觉得可怕。但祁廷韫是什么人,虎父无犬子,他毫无波澜地看着祁淮,一把甩开那握在手腕上的手,抬手就是狠戾的一掌。“嗤。”嘴里血腥味更重,祁淮的眼圈红的不像话,却一个眼泪也没掉,倒是冷哼一声。“啪!”第二个巴掌扇在祁淮脸上的时候,祁淮还是笑着,他眼里都是恨意,彻骨的恨……还有悲哀和不易察觉的委屈……“我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过家家,给我滚出去!”祁廷韫气得也不轻,手都在发抖。祁淮的右脸已经肿起来很高了,红痕几秒钟就显现出来。他的嘴角带着一点血迹,没有再多看祁廷韫一眼,转身离开的时候,把走廊里那个几百万的翡翠摆件踹到了楼下。紧接着客厅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除此之外,寂静得可怕。祁淮走出别墅,眼泪就从眼角滑落了,他抬起手很快擦掉那滴眼泪,除了今天的风没有谁知道他哭过。心里成了一团乱麻,祁淮手抖得骑不了车,就站在车身旁边抽了两根烟才冷静下来。天色已经彻底亮了,手机里传来消息的震动声,祁淮点开后,是微信置顶’我的小羊‘发来的消息。[一口小洋芋:祁哥,一会的公共课我给你占座啦,没吃饭吧,我做了三明治,还给你买了咖啡~]祁淮心中情绪复杂,又抽了两根烟,从手机后壳里拿出了那张情书,看了好几遍。写在最后那句话,祁淮读了好几遍。’我喜欢你,也想守护你。’祁淮最终还是回了白应榆消息,这件事总归不是白应榆的错,他不能拿别人的过错报复他的小羊。--回到学校,白应榆已经在公共课的教室里占好座位了,祁淮站在后门徘徊很久,还是不想这么快就面对白应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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