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事也都是极其琐碎的,白应榆却从听到他们对话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发抖,心跳不断加速,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咳咳呕!”终于,白应榆没忍住,他猛地拉开椅子,胸腔泛起酸意,他忍不住想要吐,可除了胃里的酸水,什么都没有。“小结巴,你没事吧!”周亦生明显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也是被祁淮强行拉过来的,听说是白应榆生日,还特意买了蛋糕。祁淮从卧室里走出来,白应榆伏在桌边,看到那双板鞋,丝毫没沾上泥土,而自己的鞋早就在雨里奔跑得泥泞不堪了。“祝你生日快乐,白应榆。”祁淮冷漠刻薄的祝福声如此薄情,像是利刃直插入白应榆的心上,“我的生日礼物,你还喜欢吗?”第70章 一定要非常爱才行“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还喜欢吗?”耳边关于父母最后一段录音还在继续放着,白应榆感觉自己眼前阵阵发晕,他张了张嘴,声音低若蚊蝇。“关、关掉吧。”白应榆放低姿态,无比卑怯道。祁淮就站在客厅的中间,和白应榆隔着一定的距离,却还是发现了白应榆身体在颤抖,身后周亦生踌躇着走过来,刚要开口问问怎么回事,祁淮先一步开了口。“别演了,白应榆,你目的已经达成了,现在还在装什么。”耳边的声音都变得不那么真切了,白应榆感觉到祁淮咄咄逼人的语气,他摇了摇头,求饶般地望向祁淮,那眼里朦胧的水汽中,他看不清黑暗中对方的脸。蛋糕上的蜡烛的烛泪流到蛋糕上,剩下最后一点烛身。也在录音中燃烧殆尽,蜡烛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了,屋子里彻底暗下来。在黑暗中,白应榆听着父母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精神终于快要崩溃了。“你、你怎么总这么对、对我……”白应榆一边质问,一边捂住耳朵,那些声音还是会从各种缝隙中钻进他的耳朵里。绝望是连绵不绝的阴雨,砸在他心上,变成了血淋淋的伤疤。“祁哥,小结巴怎么了,你们这是吵架了?今天是他生日,还是别这样了。”周亦生帮忙打开了客厅的白炽灯,在祁淮身后说情。他来的时候没料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只能说一些中立的劝解的话。“白应榆,你巴结我爸的手段,还真是和你妈如出一辙,这么甜蜜的夫妻对话,我还真想不到还能做出爬床这种事。”祁淮完全是气疯了,在白应榆回来之前他喝多了酒,此刻额头的青筋绷起,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温情,即使是伪装的,此刻也都卸下了面具他红了眼直视着白应榆,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刚从祁廷韫那里他亲口听到了真相,心里对白应榆再多的信任,也都化成一捧随风散去的尘埃,了无踪迹了。回想起从刘明杨那里离开后,他淋着雨去找了祁廷韫,本以为这次祁廷韫也不会承认任何事,却没想到,那人竟恬不知耻地承认了。在祁廷韫张嘴承认这件事之前,祁淮一直都觉得如果这件事祁廷韫一直不说出来,他就可以永远这样装傻下去。即使每天晚上闭上眼都是妈妈站在阳台坠下去的噩梦,即使这个噩梦的源头可能就是白应榆的母亲,祁淮还是觉得,他可以继续忍下去。直到他亲耳听到祁廷韫说的话,也亲眼看到了白应榆拿到的国外offer,这个月就要离开。一切都是有所预谋,那些喜欢,那些在被子里的亲昵都是假的。祁淮身侧的拳头又松开,侧目瞥了周亦生一眼,周亦生后背都阵阵发冷,他拉着一块来的人,转身要溜。“祁哥,我想起来我宿舍还有门禁,我先走了啊,改日见。”关门声响起,屋子里更加安静了,只剩下行车记录仪录音里时断时续的说话声。白应榆终于忍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来,耳朵上还有刚才自己留下的抓痕。他看都没看祁淮一眼,惨白着脸色要往门外跑,祁淮面无表情,伸手轻而易举地一把将白应榆抓住了。“想去哪儿?我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不是更好吗?”祁淮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白应榆眼里带着惧意看着祁淮,他抗拒地想要逃跑,却因为身体一直在发抖而动弹不得。眼前的祁淮不再是那个深夜将他抱在怀里说情话,咬耳朵,陪他一起看小羊肖恩的祁淮了。他是即将失控的野兽,白应榆看着他的眼神,总感觉下一秒他就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祁淮,你、你放开我!”白应榆挣扎着,祁淮要拉着他往卧室走时,他察觉到不安,心里一急,扬手在祁淮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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