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吗?”白应榆呼吸平复下来,开口道。“什么啊,都已经快下午了,再不吵醒我,咱们俩讲座全都要迟到了!”马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脏辫,一看就是刚醒。白应榆闻言瞬间清醒了,今天有国内黎市建筑设计院的三位老师来学校演讲,其中一个还参与中川银行大厦和黎市博物馆的设计。但是设计院的成员对外保密,设计师也是可以选择是否以真实照片出现在新闻上。以前黎市设计院是从不对外演讲的,偏偏今年第一次开始全国开始演讲,第一站还就是白应榆的学校。所以除了一些国内圈子里的人了解,像白应榆远在国外是不知道设计院的建筑师都有谁的,这场演讲他也是期待了很久。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还剩下十分钟,白应榆一把掀开被子,手忙脚乱地起床了。“白应榆,你到底做的什么噩梦了,一直喊得祁哥是谁啊?”马骏嘴里还有牙膏的泡沫,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白应榆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马俊,以后不要再带我去昨晚这种聚会了。”“你还生气呢?昨晚你自己去哪玩了,我就多跳了一支舞,出来你就没了,这要是让林原知道了,我怎么交代。这又没照顾好你……”马骏唠唠叨叨地说着,虽然有点吵,但好在注意力从他的梦里转移了。白应榆心里松了口气。见马骏真的开始自责这件事了,白应榆又于心不忍,他穿好衣服,站在马骏旁边道:“没有生气,我只是不太习惯吵闹的地方,这件事我会和林原说的。”“嘿嘿,你不生气就行。”马骏胡乱洗了两把脸,手搭在白应榆的肩膀上,“下次带你去别的地方玩。”两人收拾完赶到学校时,演讲还没开始。从学校的礼堂进去,里面几乎坐满了人。白应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四十,和演讲开始的时间晚了十分钟。“演讲的老师没来吗?”马骏走在前面,问了一嘴身边的人。他话刚问完,和白应榆两个人坐下时,就看到门口有人走了进来。白应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跟在主持人后面的两个人,端详着能设计出那样作品的人,谈吐和举止是什么样子。莫名的,白应榆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几个人似的,其中有一个人一头橘色的长发,看起来格外眼熟。“抱歉大家久等了。”先说话的是主持人,邀请两位上台后,做开场词。“今天本来是三位设计院建筑师为我们做演讲,但是设计中川银行大厦的建筑师今天因为生病了,没办法过来,我们先掌声有请黎市建筑设计院的另外两位有名建筑师,艾维亚和陈晓霁。”闻言,白应榆眼里期待的光灭了一半,他挺直的背靠在了椅背上,转头看向马骏,一脸遗憾。“别沮丧啊,我听说那个建筑师被咱们学校高价聘过来设计咱们学校的钟楼,应该是会在咱们学校留下来一段时间。”马骏眉飞色舞道。白应榆闻言震惊地看着马骏,简直是不敢相信,再三确定道:“真的嘛?你听谁说的。”“白应榆,你就信我的,准没错。”期待的人没有到场,白应榆还是认真地听完了艾维亚和陈晓霁的演讲,做了笔记,也总结了一些黎市建筑师设计院的创作思路和现代化的创新点。讲座结束,白应榆下午没课,去咖啡厅待了一会,距离他在伦敦大学毕业毕业实习只剩下半年的时间,白应榆很想拿出一鸣惊人的毕设。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贝母亭的设计后,他一直设计不出自己想要的建筑。直到傍晚时,白应榆才从咖啡馆出来,远处天边的落霞刚好笼在那片欧式建筑上面。风吹动暮云,扬起白应榆脚边的落叶。在两团云之间,是阳光如波流涌动着碎金洒下来,刚好落在那枝丫上,枝头的鸟高高飞去。灵感乍然间涌进脑海里,白应榆突然对于学校想要设计的钟楼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白应榆狂奔向学校里的画室,那里空无一人,只有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而画室外面就是喷泉,流动着反射中将波纹照进画室里。白应榆迅速掏出自己的稿纸本和铅笔,坐在床边的位置,开始在画板上简单地打起了草稿。他没有注意到在画室最后面的画板后,从他进来前就一直有个人带着蓝牙耳机坐在那里,脸上不笑的时候就像是结了冰霜般,带着与生俱来的凉薄。可面上却又是一脸的病态,嘴唇上几乎看不到血色。祁淮昨晚是在车里昏迷被代驾直接拉到医院去的,那杯酒里确实被下了药,醒来后只要坐起来就恶心头晕,根本下不了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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