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问题,大家可以先行离开了,大家的设计稿我会逐一去看,给出修改建议。”祁淮站在礼堂的舞台上开口道。作为国内建筑界的新星,无人不知的中川银行大厦设计者,祁淮的修改建议字字千金,台下的同学闻言都面露惊喜,唯独白应榆兴致缺缺。学生大部分离开时,也有不少人去前面找祁淮合照,场面比上课热闹多了。“你也拍一个?”快走到门口时,马骏开口道。“不拍。”白应榆刚要继续往门口走,便听到身后那人的声音。“白同学,你等一下再走,我还有关于设计上的问题想要了解。”祁淮看到了白应榆停下了脚步,却也注意到周围学生一脸讶然的表情,立马接了一句,“关于贝母亭的。”“哦豁,惺惺相惜啊,和大建筑师探讨设计了。”马骏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白应榆的眉头微不可闻地蹙起又松开,秀气的眉眼间难掩不耐的情绪,他略显无奈地看向马骏:“你先回去吧,我们又不顺路,一会我还要去兼职。”“行,那我就先回去了。”马骏离开后,礼堂里的其他人也都接二连三地跟着走了,不出五分钟,礼堂里彻底空了,只剩下白应榆和祁淮两人。白应榆坐在礼堂第一排的位置,微微扬起头,直视着祁淮也不说话,他的眉眼和大学时候没什么两样,眼神却不再温顺。“又有什么事吗?”白应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起身淡淡问。祁淮从舞台上下来,走到白应榆面前,视线流连在白应榆的嘴角,一改刚才演讲时那个自信又倨傲的建筑师模样。像是被从家里撵出去的小狗,摇着尾巴装乖:“嘴里的伤口好了吗?疼不疼了。”白应榆稍一怔愣,以前祁淮确实没给过他这样的关切。他轻笑一声,只觉得有趣,也疲于应对。“一点小伤口,辛苦chad老师惦记,那点血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听着白应榆的话,祁淮却觉得这话里夹枪带棒,带着对以前的自己控诉似的,祁淮自知理亏,也不辩驳,反倒越挫越勇。“这是我买的一些药,还有消肿用的,你的手腕应该也用得上。”祁淮语气故作平静,爱意都在眼睛里跑出来了。白应榆看着祁淮从身后变出来的一袋药,消肿的止血的,还有口腔喷雾,他没打算接过来,而是用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眸,警惕地看向祁淮。前几天因为那个强行拉他跳舞的学弟,白应榆手腕确实被拽得发青了,都已经晚秋了,伦敦的天气更是冷,白应榆一直穿得都是穿衣长裤,祁淮竟然这个都能注意到。“不用,我都有的。”白应榆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有怎么不用?手腕这么久了还是青的,我的先拿着。”祁淮的视线落在白应榆的手腕上,昨晚被踢了一脚,长了记性,祁淮没敢上手再碰白应榆。白应榆似乎是有些倦怠了这样没有意义的纠缠,他睫毛垂下,轻轻颤动着,而后将那装着药的半透明袋子接了过来。“我收下的话,现在这些就是我的了对吗?”白应榆语气很轻,像是缠绵的细雨落在祁淮的心尖上,发痒。见状,祁淮眼睛都亮了一瞬,手掌拢起,喉结滚动着,面上故作风轻云淡,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嗯,当然。”“所以这些我怎、怎么用都是我、我的事吧?”不知想起什么,白应榆又开始结巴了,有些激动。祁淮点了点头,而后白应榆转身走到门口,将祁淮的药连着袋子一同扔进了垃圾桶,毫不留情。“这就是我、我处理的方式。”白应榆的脸涨得通红,他第一次这样对待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不仅自己心里不好受更是觉得恐惧。祁淮为什么总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和自己搭话,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还是又想报复自己,白应榆面对祁淮这种人好意,只剩下怀疑。“你给的东西,我不敢用。”白应榆站在祁淮面前,神色冷得吓人。祁淮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应榆,眼里都是陌生的抵触情绪,看他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再次重逢,祁淮这时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痛了,一切伪装的面具也都被一一击破。“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什么,也不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弄疼你了。”祁淮喉咙里梗着什么似的,每一个字说出来都格外艰涩。“祁淮。”白应榆突然叫了祁淮的名字。在对方怀着一点希望看过来时,他又无比残忍道:“我说过,别再来招惹我了,我一点都经不起你那么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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