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榆,那辆车的主人是不是来找你的?”咖啡馆里,老板娘扬了扬下巴,示意道。白应榆脸色难看,合着昨天说了一大堆都是对牛弹琴了,他不打算再去理会祁淮,权当做看不见。下班的时候,那辆宾利飞驰已经不在门口了,白应榆松了一口气,当做是自己多想了。结果收拾好刚出门,就看到了祁淮倚在墙角,整个人从远处看就像是米开朗琪罗的雕塑作品,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精致。白应榆无视他,转头等红绿灯。就在这个时候,马路对面一对母子走过来,母亲在打着电话,孩子还很小,估计刚上小学背着书包走过来。小男孩连红绿灯都不看,直接闷着头往马路这面走。与此同时,从右侧开过来一辆小型货车,小男孩刚巧走在那货车前,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白应榆还没有思考太多,就要冲上去。他刚抬脚迈出第一步,手臂就被抓住了,那股劲格外大,拉扯着他的身体向后倒去,紧接着,冲出去的一个黑色的虚影。空气里飘过乌木的香水味,白应榆心里一震,站稳了再定睛看时,祁淮的大衣不知是什么时候脱下的,只有一件马甲和单薄的白衬衫。那辆货车还差十几米撞在小男孩身上时,是祁淮突然出现,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脸色沉沉,将小男孩甩了出去,剩下他自己站在车头前。这个时候,从白应榆的角度看,祁淮距离车的位置只剩下一个手臂长,他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太阳穴都在跳。“祁淮!”白应榆是下意识喊出祁淮名字的。掌心已经冒出了冷汗,白应榆看到祁淮维持蹲下的姿势,在马路中央滚了一圈。那辆货车擦着他身体的边缘过去,在前面没人的地方才踩下刹车,从车上线下来,对着那个小男孩破口大骂,男孩的妈妈跟祁淮道谢后才过去处理。白应榆站在原地,仍看着马路中央的祁淮,那脸上表情沉沉,眉头微微蹙起,嘴角紧抿,像是在隐忍什么。祁淮半撑起身子,左手捂着右手绑着纱布的地方,良久没动。“你没事吧?”白应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走了上去,也顾不得昨晚在长椅上说过的那些不想再有一点联系的话。车辆越来越多,白应榆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的声音,他走过去才看到那柏油马路上斑斑血迹,再看祁淮,那人变得煞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应榆沉默地扶着祁淮站了起来,祁淮手掌和手臂上的纱布都散落下来,狰狞的划伤鲜血淋漓,暴露在空气中。就在白应榆还想再看看伤势时,祁淮将衬衫的袖子拽下来,遮挡住了伤口。“你受伤了吗?刚才没摔倒吧。”祁淮故作冷静,打量了白应榆一遍。闻言,白应榆先是一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强迫自己理性下来,开口道:“要去医院处理伤口,坐我的车吧,我送你过去。”“这是出什么事了?”这时,林原停好车后,也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神色紧张地看着白应榆,丝毫不忌惮在场的祁淮,握住白应榆的肩膀上下检查了一番。“林原,今天我得送祁淮去医院,可能没办法跟你一起去了,我晚点和你联系。”“不用管我,你如果有安排先离开就好。”祁淮这时接过了话,白应榆诧异地回头看向祁淮,那人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白应榆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祁淮的嘴里说出来,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我的车停在转角,这点伤我可以去医院,不疼,别担心。”祁淮笑着说完便转身朝自己停车的方向而去。留下原地的白应榆一脸茫然,瞠目看着祁淮离开的方向。祁淮的背影看起来更加狼狈,腰上的布料被磨损,能看到一点腰身,白应榆很清楚看到了祁淮背上的血痕,和白衬衫上遍布的脏污。“你还要跟祁淮一起走吗?”是林原的声音。恍然惊醒,白应榆仓皇收回视线,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他摇了摇头道:“我们走吧。”跟着林原走了一段路,马路上看热闹的人也渐渐少了,脑海里面挥之不去是刚才地面上的血迹。祁淮伤的绝对不止手臂。白应榆如此想。他忽地停下脚步,看着地面,在林原投来茫然视线时,他开口撒了谎:“我想起教授让我今晚回一趟学校,我明天不兼职,明天去找你,可以吗?”林原眉心微动,两人沉默着,良久他轻笑一声,毫不气恼:“当然可以,对我不用这么小心翼翼,需要我送你吗?”“不、不用了。”白应榆说着转身往学校的方向走,也是刚才祁淮离开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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