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字明明都是不切实际的骗人的话,白应榆如此劝告自己,不要重蹈覆辙。手机切回界面,白应榆随意找了一家饭店,点了山药排骨,炒羊肉和开水白菜。付款的时候,他点开微信,特意没有去看祁淮手机里的联系人,只扫码付款,却还是无意识地看到了祁淮手机的置顶联系人。我的小羊。白应榆看着那熟悉的头像,差点没反应过来。“我把他拉黑删掉了呀。”白应榆一脸茫然点进去,这才发现祁淮发出的每一个消息都是红色感叹号。不过微信里的东西倒是不多,只有三年生日发过的三句生日快乐,再无其他。这个微信号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白应榆不明白祁淮把一个拉黑他的人聊天置顶有什么用。拿着吃的回去的时候,白应榆有些魂不守舍,他脑子里全是祁淮给自己起的昵称。谁是他的小羊啊,真不要脸!白应榆刚进医院大厅,就看到祁淮穿着病号服从楼梯上下来,病号服上衣的扣子还没有扣好,抓住一个护士不知在问什么,脸上略显慌张。白应榆走了过去,刚好和祁淮对视上,那人耸起来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等他走过去时听到祁淮道:“我下楼接你,医生说我有些轻微的脑震荡,需要先住院,今晚应该回不去了。”“脑震荡?!”白应榆从游离的思绪里脱离,颇有些愕然地看向祁淮,不敢想车 都没有碰到,竟然也会脑震荡。“那你快、快回去躺、躺下。”白应榆一着急又开始结巴了,拉过祁淮手臂就往电梯口走。“我来拿。”祁淮却不当一回事,伸手去拿白应榆手里的吃的,白应榆五官皱巴在一起,动作上躲了一下,却还是被祁淮将手上的外带餐盒都拿到了手里。“我以为我说错话,你又走了。”祁淮说话间带着轻松的语调,和刚才在楼下抓着护士紧张的神色完全不一样。白应榆现在明白了,祁淮之所以下楼是因为不相信自己能够再回来,这样没有安全感,就像曾经那个总以为祁淮会把自己抛下一样。可是,祁淮不是以为妈妈刘明芳是利用了手段,他才会被资助的吗,为什么还会因为喜欢来找他,白应榆想不通。跟着祁淮回到病房时,祁淮应该自己已经把住院手续都办好了,是一间单人病房,有能够坐着吃饭的沙发,不过不大,刚好能够坐下两个人。祁淮把饭菜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好像白应榆才是病人。白应榆坐在沙发上,看了看祁淮拍的片子和诊断报告,身体器官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伤口缝了针,加上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你一会最好也去做一个检查。”祁淮道。白应榆本来是不想的,估计是被祁淮的轻微脑震荡吓到了,乖巧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下来了:“我吃完饭去来得及吗,有点饿。”看着白应榆那双宛如秋水般的眼眸,因为害怕,瞳孔紧缩,祁淮心中某处柔软塌陷。“当然可以。”两人谁都想不到,重逢后真的会坐在一起吃晚饭,更想不到是,会是在医院里。吃过饭后,白应榆没有耽搁,将背包放在祁淮的病房里,便也出去检查去了。剩下祁淮一个人将桌上的残羹收拾干净,等着护士一会来打点滴。白应榆在外面检查了一圈,结果出来后没什么问题。只有大腿上有一点淤青和擦伤,就连白应榆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伤的,或许是祁淮拽他的时候撞上了路边的路障,当时撞得不疼,留下的淤青和擦伤也只是一点点。即使这样,他还是买了几管药膏,回到病房时,祁淮正坐在沙发上等他。“怎么样?”见他进来,祁淮立马抬起头。“检查完了,我没事。”白应榆走进来,将买的药膏放进自己的包里,坐在沙发上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离开,便直接说,“你还没打点滴吧,等一会护士过来了我就走。”祁淮好不容易有些活力的心,听到这句话后又死寂下去,彻底蔫了。“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你可以在这睡到第二天再走。”祁淮完全是商量的语气,不再像以前那样强硬。不知怎么,白应榆蓦地有了叛逆的心理,故意道:“林原住在这附近,我一会让他来接我就好。”祁淮本来眉眼柔和的在和白应榆商量,闻言黑了脸,嘴角抿紧,捏着手机的手指指节泛白,气得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心底酸涩到了喉咙,像是卡着一颗不上不下的青梅,个中滋味只有祁淮自己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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