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真相就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可那些无垠的愧疚,以及后悔冲破理智,祁淮确实是喝醉了些。“你妈妈的事……还有你的事,都是我的误会,对不起。”祁淮每一个字都艰涩,欠了白应榆三年的对不起终于在这个夜里得以说出口。祁淮以为这件事只要他说出口,心里就会轻松一点,他预想中白应榆会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或者掉眼泪。可是都没有,白应榆甚至笑了笑,一脸轻松道:“其实我大概猜到了,但你没有必要为这件事来找我的。”祁淮张嘴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还好刹住了车,将自己最深的感情收敛起来了。“应榆……”“我现在就可以原谅祁淮,我无法原谅的是三年前的祁哥。”如兜头一盆冷水,白应榆寥寥两句话让祁淮彻底说不出一个字了。心中绞痛着,连同的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经都在疼。旁边床上的白应榆已然睡着了,屋子里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祁淮却毫无睡意,他面对着白应榆躺着,明明两人的距离这么近,祁淮却觉得那么远。看着白应榆睡着的样子,祁淮也渐渐觉得眼皮沉重了。睡着的前一秒,祁淮还在想白应榆说的那句话。祁淮和祁哥的差别,原来是那样的大……--第二天天刚亮没多久,祁淮就起床了。而一边的白应榆早上没课,压根也没有醒。祁淮翻身下床,发现白应榆昨晚抱着睡觉的小羊此刻正躺在两床之间的地面上。嘴角扯起一丝笑,他弯腰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重新放回了白应榆的怀里。祁淮放轻脚步从卧室走出去时,直奔厨房,先把饭都煮上了,而后看到客厅沙发上的几件穿过的脏衣服,顺手将衣服捡起来,一并放进了洗衣机。这还没做什么,祁淮就出了一头的汗,站在洗衣机前时,祁淮看着旋转的洗衣机筒,想到了以前的白应榆。那些个自己酣然的清晨,白应榆是不是也毫无怨言地起床给他做饭,顺带着连衣服都洗了,家务也做了。好像就算在一起后,他也很少接手家务,那个时候他是已经习惯了被白应榆照顾。现在祁淮终于有机会切身体会到了,原来即使是全自动洗衣机,只要是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就一样会觉得孤单。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不知道白应榆的感受吗,还是在装傻,祁淮想自己心里也早就有一个答案了。厨房的早饭都差不多做好了,祁淮听着洗衣机嗡鸣的工作声,顺带将午饭的饭菜也一并做了出来,就等着装进盒子里。趁着白应榆还没醒,祁淮将午饭都温进微波炉,而后将放在浴室的那条内裤也一同给洗了。随着洗衣机安静下来,祁淮隐隐听到卧室里传来嘤咛声,他手里还拿着刚晾好的牛奶,甚至来不及放下,直接推门而入。“白应榆…”屋子里白应榆正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嘴里念念有词,闭着眼,应该是梦魇了。“妈妈……”白应榆表情痛苦,五官都紧皱在一起,额头上全是汗水,“别走,妈……”声声如泣如诉,都是一把刀子狠狠插进祁淮心口最软的位置,那些自己曾诋毁过刘明芳的话,此刻让他无言面对白应榆。来不及多想,祁淮刚坐在床边,准备将牛奶放下,白应榆的双手就猛地缠了上来,抱住了祁淮端着水杯的那条手臂。白应榆的声音里染了哭腔,祁淮眉眼低垂,任由对方抱着没有推开,伸出手想要拍怕白应榆的肩膀时,手里的牛奶应该是不小心洒了点,落在了地板上。被白应榆这样抱着,祁淮心里不踏实,尤其是听了白应榆昨晚的话,现在这样被抱着,好像是自己在占白应榆的便宜,心里更觉得别扭。“不走,你别哭。”祁淮生硬地哄着,手在白应榆背上顺了几下,见白应榆情绪稳定了,便试探着将自己的手从白应榆怀里抽出来。眼见着手就要抽出来,祁淮刚打算起身,床上的白应榆却又缠住了他。白应榆梦呓一声,伸手抓住的是祁淮受伤的手臂。指甲碾压过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口上,祁淮咋舌,咬了下后槽牙,忍住了疼。瞬时间,杯子里的牛奶漾出了杯子,祁淮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牛奶一半洒在了床单上,也有不少溅在了白应榆身上。睡梦中的白应榆俨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片狼藉。祁淮眉头微微蹙起,先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看着抱着自己腰睡得正香的人,眼底尽是怜惜宠溺。“睡觉还和以前一样,一点也不老实。”抬手将白应榆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轻轻捏了两下白应榆的脸颊,像是怕被发现,很快收回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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