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贝伸手抹着眼泪,语气委屈又难过。整张漂亮的小脸哭花了,清俊的少年蜷缩起来,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清瘦到脊骨清晰可见。“安安坏,”席贝心痛如绞,“总让我吃好的吃好的,可是你自己什么都不吃。我真的会很难过。”秦懿安那头沉默了好半晌。他不知道席贝为什么哭,然而心里跟着席贝哭的声音一跳一跳的疼。几乎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迅速浮现,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身旁,发现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才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对不起,宝宝,”秦懿安哄他,“是哥哥坏……”“不坏。”明明刚刚说坏的人也是他,现在不允许说坏的人也是他。“你最好了。”他喃喃道。而且我想你想到快要疯掉。席贝看到秦懿安抬手,用手臂蹭了下脸,沉默了好半晌才贴住手机。他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尽管并不想回答,但他不得不。“今天星期三,你满课,”秦懿安只能温声同席贝告别,“先去睡觉,下午还要学习。”席贝实在是知道自己再说话,就要憋不住哭腔了。于是他胡乱地点了点头,轻声泄了声抽泣:“好。”电话挂断。他看着秦懿安拿出手机确认了消息,然后走进马厩,按照吩咐牵了匹马出来。大概因为不是要骑马。所以他牵马时的动作不如从前那般意气风发。就这样,很快就消失在了席贝的视线之中。席贝的腿蹲麻了。双臂也垂下太久快要失去知觉,抽泣过度让他的呼吸太急促。他愣愣地在原地等了很久,才好不容易缓过来。席贝推开了这扇小门,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挪到了马嘶扬蹄的马厩旁。这个马厩里很多都是新马,从前席贝都没有看过;而在这群陌生的马里,他还是准确万分地发现了东北和不安。他们都是认主的马,若秦懿安和席贝不在身边,是不会愿意给别人骑的。席贝从前总来,东北一见到他就乖乖地蹭了蹭他的手心,温顺的黑眼睛里似乎含了些许留恋。不安则更加明显,在没有见到席贝之前他都高高扬起头,独自一马在精致的马厩之中不愿意搭理人;然而他现在恨不得挤出栅栏门来跟席贝贴贴。席贝没有忍住抽泣了一声,轻轻俯身,用额头轻轻贴了贴不安和东北。要乖乖的。不要给哥哥添麻烦。不安和东北大概是看出来他现在很难过,急的恨不得从栅栏里面跑出来,最终嘶叫了两声。过了片刻,大约是担心秦懿安回来。席贝坐上江婉娇的车,打算直接去他和秦懿安租的房子;江谢两人觑到他神色不对,佯装自若地交谈了几句,刚好聊到了下午的课。席贝这才恍然,片刻之后才将手机拿了出来,给夏雨雪打了个电话。两个舍友发现他人不见了,给他发了不少条消息。“对不起,”席贝的声音还有点鼻音,“夏哥、杨哥,麻烦下午帮我请个假,我今天不回去了,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行行行,当然没问题啊,”夏雨雪一口答应,片刻之后还是没有压抑住自己,有些犹豫地开口,“那个……你怎么听上去想是哭了?”“他欺负你了?”“他对你不好了吗?”这几声从话筒传出来,席贝听了之后,竟然觉得有些想笑。“是他对我太好了。”席贝喃喃。谁欺负他,秦懿安都不可能会欺负他。听到这样的一声,江婉娇和谢晔两人以拳抵唇,慢慢别过了头。他们在回去之前逛了一趟超市,席贝拎着一些菜肉水果,没有让两人抢着付款成功。江谢两人没办法,强行将席贝送到两人的出租房处,纠结了片刻要不要留下来陪着席贝,最终还是有些艰难地扭过了头,冲彼此使了使眼色,缓缓离开。“咔擦”一声。门开了。席贝上学两个星期都没有回来,再次进来的时候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里面空荡荡的,甚至一点人气都没有。窗帘被拉着,玫瑰色的光晕撒在整个房间里,席贝轻轻地往里走,好像生怕惊扰了什么人似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突然,“砰”的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小心踢到了秦懿安放在沙发旁边的一个大箱子。这种箱子在办公室里面很常见,多数都堆放着一些文件资料之类的东西,席贝之前去工作室的时候看到了许多箱。他原本以为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打算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拂掉自己的脚印,就忽然看到了上面写的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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