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拉近,小石头像是有浮力一样,擦着河面一路往向前跳跃,溅起层层水花,一二三四五……等彻底看不到时,一共溅出了五十九个水花。周围传来了热烈的掌声。「哇哦,这个是真牛。」「小时候老旷课玩这个吧。」「果真行行出状元。」「快去拿毛毯吧。」三组嘉宾,易远和闻星旭的帐篷最简陋,也最需要保暖用品。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易远并没有选择毛毯,而是拿走了最不起眼的驱蚊水。「他拿这个干吗?」「晚上冷,哪来的蚊子。」「他可能真的脑子不好。」高海拔地区,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没蚊子,但易远还是会被咬。他的驱蚊膏不知道丢到了哪里,要是不涂点这个,半夜会被咬成筛子。和被咬比起来,挨冻算什么。闻星旭说:“学长,今晚咱俩盖一床被子就行,搂着还暖和。”「毫无边界感的直男。」「远哥彻底离开纪神怀抱了?」「纪神已经回帐篷了。」「他要去搂俞清迟了吗?」「他们的关系好复杂。」到了后半夜,室外不到十度,易远和闻星旭也回到了帐篷中。他们的帐篷极其简陋,下面只有层薄垫,硬邦邦的硌腰,唯一欣慰的,就是被子又大又厚。易远并没有按照闻星旭的意思,和他搂在一起睡。他躺在一侧,闻星旭躺另一侧,彼此间还有一个人的距离。临近午夜,闻星旭依旧兴奋,给他讲不少有意思的话题。刚开始易远感觉不错,后来觉得还是纪宸好点,至少在他困得不行的时候,纪宸从不像机关枪一样没完没了。十二点刚过,机关枪终于把自己熬困了,最后一句话还没结束就睡了过去。可要命的是,睡着的闻星旭比机关枪还烦,呼噜震天响。易远觉得,他每次鼾声起的时候,身下的土地都在晃,仿佛地震来临的前兆。易远推了他两次毫无反应,最后忍无可忍,收紧外套,抱上枕头,塞好驱蚊水走出帐篷。他找了处风较小的地方,抱紧枕头打瞌睡。在帐篷里有被子盖,倒没觉得很冷,等出来以后,易远才知道山脚的夜风到底有多爽。身边的蚊子和小虫也没完没了的骚扰,让入睡更加艰难。但和闻星旭的鼾声比起来,这些都能忍。半个小时后,易远抱着枕头即将入睡,嘴里还在叨念,“下次……绝对不和闻星旭一组。”“还不如纪宸那个渣男。”*靳小麦抱着小熊和毛毯,上下眼皮困得打架。任屿不忍心看他熬夜,“小、小麦,要不你就、现在送过去吧。”他们的豪华帐篷抗风保温效果很好,随帐篷附赠的双人被厚实暖和,他和任屿足够。靳小麦选这条毛毯,本就是为了易远。他边打哈欠边摇头,“不行的,现在过去,我哥会把我赶回来的。”没人比他更了解易远,他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从小到大,没少批评他、责骂他,但心比谁都软,比谁都关心他。表哥就是这样的人,宁愿自己受冻,也绝不允许他受一丁点的委屈。好在他哥睡觉踏实,等他彻底睡着,再把毛毯盖过去就好。凌晨一点,靳小麦熬到了极限,他抱紧毛毯,慢慢拉开帐篷。而后,又停在了原地。“怎么了?”见他不动,任屿凑过来看。寒冷的大草原,易远蜷着身子,靠在风较小帐篷外。他身上盖着条浅棕色的毛毯,和靳小麦怀里的一模一样。而易远正前方,半蹲着个男人。此时,男人正低着头,捏起易远的手腕,认真帮他涂抹驱蚊膏。手腕涂抹完,对方又在易远耳垂和侧颈周围抹。易远睡得很熟,完全没受到影响。耳垂涂完,男人最后取了些驱蚊膏,拧紧瓶盖,收进自己衣兜里。他简单移动位置,用手托住易远后颈,把下颌往自己肩上放。确定易远没有被惊醒,且睡得非常熟后,男人撩起易远的衣摆,指尖轻轻在他后腰点弄。受到抚摸的易远轻微挺腰,黏腻的气音散在纪宸侧颈。他并没有挣扎,只是勾住纪宸的脖子,将人缠得更紧。纪宸有多温柔小心,在靳小麦和任屿眼里,就有多不可思议。任屿满脸通红,“小麦,你、你哥、他、他喜欢男的?”“不要瞎说,我哥是很直很直的直男。”但眼前的画面,靳小麦也解释不清。那种行为,应该只有关系亲密的情侣才会做吧。不仅如此,纪宸还知道他哥容易被蚊虫叮咬,兜里甚至装着,只有他哥才会用的驱蚊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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